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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柳丁也來到英仙殿。
李晚笑著對他道:“柳道友,我剛得知一個消息,袁正那邊出事了。”
“哦,發生何事?”柳丁微怔。
“他接取留名山韓道友煉製道器委托,結果布設法陣輔佐煉器之時,不慎炸毀靈脈,整座靈峰大陣連同將欲煉製的法寶,全都毀了。”李晚說道。
“他竟然出了這等紕漏?”柳丁感慨道。
“我等器道修士,煉製法寶不易,所以在開始煉製之前,便要多方求證,構設圖譜,輕易不會去動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法寶,而布設法陣輔佐煉器,雖說是常見手段,但也時時注意疏導靈氣,開渠引流,一旦發生意外,就要及時封禁大陣,轉移靈脈,力保靈峰根基。”
李晚道。
“這袁正,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糊塗,竟然在這方麵大意,結果多月苦功一朝喪盡,不但毀了法寶,靈脈,連同積存在附近的大批備用寶材,人手,都損失殆盡。”
“李道友,袁正出了這等事情,我們用不用過去看看?”柳丁道。
“理應如此,他雖是私底下接取煉器委托,但對主顧無法交代,難免推到英仙殿上去,我們去看過,再視情況處置。”李晚道。
兩人相視而笑,當即便離開英仙殿,前往袁正所居靈峰。
此時,袁正所居靈峰下,幾人正站在一片廢墟中,查看受損情況。
這裏原本是靈峰之下廣袤荒原,雖然稱不得景色秀美,但卻也是生機盎然,偌大的叢林和河穀受到靈氣浸潤,滋養著方圓萬裏的土地。
然而此時。放眼望去,遍處都是深溝裂穀,滿目蒼痍。
狂暴的元氣。尚還肆虐於空中,地下的岩漿帶著濃烈的氣息從地底衝出。時不時如泉噴湧,散落在大地上的成百上千裂口,不停地冒著黑煙,如同火山。
這裏是遭受靈脈炸毀威力侵襲的地方,各種動物屍體,妖獸遺骸隨處可見。
“這受損,還真不輕,看起來。不僅僅隻是毀了一道靈脈那麼簡單。”
“這是自然,大陣一旦損毀,多方同時受到牽連,一道救不出,其他靈脈焉能獨存?”
“道友的意思是,袁道友還瞞報災情?”
“不盡然,現在我們得到的消息,都是道聽途說,袁道友也沒有出來給個說法。”
這幾人,正是寶尊樓的李堅。齊齡山等人。
他們也與李晚一般,得到了麾下耳目上稟的消息,由於居所臨近此地。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結果還未見到袁正,便看到這麼一處混亂破敗之地。
“還是先見過袁道友再說,我倒想問問看,怎會如此!”李堅忍著怒氣,冷聲言道。
旁人不好答話,因為袁正多少與他們有所關聯,生出如此事故,難免牽扯到寶尊樓。
“也好。我們上去吧。”
眾人於是飛向峰上府邸。
此時袁正也察覺到了眾人的到來,出到門口來迎。眾人見他形容憔悴,神情茫然。滿肚的狐疑和埋怨,反而一下不知如何發作了,隻是李堅和齊齡山對望一眼,麵上陰霾依舊。
“各位道友,你們來了。”
“袁道友,你這邊到底發生何事,我聽下麵執事說,煉器出了事故?”李堅沉聲質問道。
“李道友,我正想要找你們,此事說來話長,容我細細稟來。”袁正苦笑一聲,說道。
“好,你說。”李堅道。
袁正於是便把此間發生之事說了出來。與李晚打聽到的大同小異,的確是煉製留名山韓道友委托時,不慎炸毀靈脈,整座靈峰大陣連同將欲煉製的法寶,全部都遭損毀。
如今,他不僅損失了已經成型的道器粗胚,還有大批準備用來後續精煉的備用寶材,以及靈峰靈脈三道,方圓萬裏福地,甚至還有千餘門下弟子。
“道器粗胚,算上費去寶材和時日,各種備用寶材,幾乎與成品無異,甚至更多幾成,靈峰靈脈三道,價值也堪比一件上品道器……”
“更不要說,萬裏福地,門下弟子。”
李堅眉頭一挑,神情肅然。
這已經是兩件上品道器的價值了,普通的器道高手,不比李晚這般高明,能夠隨意煉製頂尖重寶,這些上品道器,往往就是他們所能處置的大單,要單,一件的煉製周期,也不是三五年,而是長達二三十年。
可以說,一屆墟會,所有的重要委托,都在這裏。
更讓李堅感覺不妙的是,裏麵的寶材,還有他們之前交給袁正,支援他接取普通靈寶、寶器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