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七絡金山城遭人摧毀一事,仙盟內外,是眾說紛紜,議論如潮。
也不知道是誰先傳揚出去,此事的前因後果,竟然都被公開出來,實在是叫廣勾等人顏麵大損。
廣勾心裏非常憤怒,但卻無可奈何,因為李晚這次擺明了就是報複他們。
事情不是他一個做的,但李晚就是找到他頭上,他有什麼辦法?
而在這時,更是有麾下來報,李晚親自來到仙盟總舵
。
“李晚來了?他來仙盟總舵幹什麼?”
廣勾被這個消息弄糊塗了,結果沒過一天,就傳出李晚登臨器殿,聚眾議事的消息。
廣勾更是糊塗,但不能任憑李晚在器殿攪風攪雨,硬著頭皮上殿。
李晚的化身高坐堂上,早已在等著他。
隻見李晚身穿紫綬仙衣,頭戴青銅古冠,腰纏真龍玉帶,腳踏履雲劍履,呼吸之間,似有層層七彩光芒流轉,蘊含周天宇宙生化萬物的奇特道蘊,照耀著四周。
在這股奇特的靈光之中,所有一切器物,法寶的靈性,都似受到了無窮天道的壓製,所有靈蘊,生機,盤踞體內,在座有隨身攜帶道器,寶尊的,更是戰戰兢兢,如臨大敵。
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得出來,李晚掌控同道的高階力量,對他們形成了絕對的克製。
這種力量在其他道途,也許隻是某種大能。但對他們,卻是完全掌控一切的大道力量。
隻有在這時候,他們才會想起直麵靈尊的恐懼。
“廣勾道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找人來襲擊我明方城,我便找人摧毀你金山城,一報還一報,公平公正。”看見廣勾進來,李晚不緊不慢,淡淡開口道。
“靈尊。你這是來示威的嗎?”廣勾頓時大怒,心中更是暗暗悲哀。曾幾何時,靈寶尊是器道聖地,到如今,竟然被人欺壓上門。都無人敢應聲了。
“示威?本座無需示威,隻是就事論事而已,其實你們心裏也明白,一直以來,你我兩方多有爭端,都是由你們先挑起,本座都在被動應對,但這並不是本座怕了你們,而是本著同為器道中人。存立不易,給個香火情麵罷了,但你們一直不識好歹。屢次來犯,就不要怪本座辣手無情了。”李晚道。
無論是璟倉,還是石長老等人,聽到這話,都沉默不語,就連他們。一時之間,也不敢反駁。
廣勾更是呆若木雞。
這才是真正的示威……不。這是威脅!
李晚這話,意味著今後假若靈寶宗再有風吹草動,他們就會先下手為強,直接動手了!
廣勾心中迅速思慮一番,結果卻悲哀發現,如今的九龍域,的確已經擁有主動出擊的力量了,如果李晚不惜代價挑起事端,他們同樣難以承受。
威脅完廣勾之後,出乎所有人意料,李晚又再說道:“其實,我們本可不必相互敵對的。”
廣勾聽到,心中冷哼,根本沒有當回事。
靈寶宗和器宗早已勢同水火,這不是什麼私仇舊怨所決定,而是兩方道途所決定。
器宗想要發展,就要占據資糧,主顧,就要打敗靈寶宗,獲得空間。
靈寶宗想要保持原有的地位,同樣要遏止器宗。
這裏麵的矛盾,根本無法調和,什麼和平共處,共創輝煌,都是屁話
。
卻見李晚輕歎一聲,道:“也許你覺得,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就一定非要鬥爭下去不可,但其實,我們可以嚐試保持現狀,和平共處,隻要你們承認本座在廣蘭的統治,不再生事端,本座也不會對付你們。”
這仍然還是威脅,不過卻也有幾分道理。
廣勾暗中考慮了一下,如今的器殿,的確已經沒有多大力量來搶回廣蘭了,無論是台麵上的,台麵下的,各種力量,都已經用盡,李晚提出要保持現狀,這個倒是可以答應,無非便是承認一次失敗而已,當然,和平共處,隻是暫時的,聽都不必聽入耳。
“既然靈尊有和平之心,我等又豈能不識抬舉,保持現狀的話,我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