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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子,竟敢欺師滅祖?”
得知此事,符殿眾位大宗師,簡直雷霆震怒。
百萬年以來,符道開宗立派,自立門戶者不知凡幾,但卻鮮少不和符殿報備,強自進行的,更不會對外宣布脫離符殿。
尤其那天祥道人並非偶得傳承的山野散修,而是名錄仙籍的符殿中人。
他這行為,觸怒了符殿高層,當下便要興師問罪。
但很快,符殿眾位大宗師卻又尷尬發現,他們手中根本沒有可用之人,當初萬仙山淪陷,護法高手,值殿衛士,盡皆都已失散,緊跟在身邊的,也多擔負著保護大宗師的重任,不好輕易調開。
再者,這裏不是他們的勢力範圍,天祥宗諸人往來於天魔域,九龍域,早已尋了別處靈峰作為山門,而他們想要進出此間,尋他們麻煩,首先便要問過器宗。
更有明智之輩想到一個可能,不禁唇齒發冷。
“器宗……”
“這件事情,會不會是器宗授意他們做的?”
天葉道人沒有理由不懷疑器宗,因為天祥道人在符殿,並不算是什麼出眾人物,也沒有掌握太多資糧,怎麼可能支撐得起開宗立派的開銷?
而且他的山門,是在九龍域內的龍脊星上,若說沒有器宗支持,誰都難以相信。
“青嵐道友,這件事情還需麻煩你去靈虛山一趟,直接詢問靈尊。”
“天書道友,墨仙道友,你們各自查探別處情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天葉道人冷靜下來,決定讓殿中高層各自奔走,去分別調查此事。
最近年餘,符殿高層安享太平,放鬆了許多,如今突然出了事情。不得不緊張起來。
“好吧。”青嵐符皇本能地感覺棘手,但也知道,去往靈虛山詢問,非自己莫屬。於是便隻好答應了。
很快,青嵐符皇便離開幻魔天,前往靈虛山求見。
李晚得了他的消息,派出仙山執事來接,直入中樞。暢通無阻。
到了靈虛宮中,仙山執事把青嵐符皇放在觀瀾堂前,道:“符皇閣下,靈尊便在堂中等候,還請隨我等入內。”
“有勞帶路。”青嵐符皇一路上都有些猶豫,此刻也別無他法,隻能收拾心情,跟隨這些仙山執事們走了進去。
待得入了堂中,隻見到,李晚一身紫衣。盤坐玉台,背後是雲海起伏,波光粼粼,宛如晨曦的金芒,帶著元神不朽修士所特有的純陽氣息悄然散溢,無上的神聖和威嚴充盈堂中。
之前他和眾多大宗師一起來見李晚,李晚氣勢收斂,如同凡人,還沒有如何,但如今私下單獨會麵。卻是越發察覺到,對方當真是已經今非昔比。
感受著那浩瀚若淵的氣息,便是早已心中有所明悟,青嵐符皇也隻能暗自苦笑。躬身為禮道:“靈尊,青嵐有禮了。”
李晚睜開眼睛,看向青嵐符皇:“符皇前輩來了,你我何需如此,請坐吧。”
堂中有侍從,早已經備好了一張座椅放在客位。這是別人沒有的待遇。
青嵐符皇見狀,微微點頭,倒也沒有跟他客氣,走過去直接坐了下了去。
結果還沒有等他坐穩,便聽得玉台上一個聲音傳來:“前輩的來意,本座已經知曉,也不怕明白告訴前輩,這件事情,的確是本座授意的。”
“什麼?”青嵐符皇驚得身軀一震,險些失態重新站起。
他此前來的路上,設想過李晚種種反應,無論是百般抵賴,還是委婉轉達,都已經有所準備,甚至還曾幻想過,這件事情的確隻是偶發的意外,完全與李晚和器宗無關,但卻萬萬沒有想到,李晚竟然會開門見山,張口就承認了。
直到此時,青嵐符皇才想到,這裏是李晚的地盤,整個幽天,都已經有了霸業雛形,李晚要在這裏做什麼事情,都是有恃無恐,的確犯不著和自己遮遮掩掩。
“靈尊,你這可真是害苦了我等啊!”青嵐符皇唯有苦笑。
“青嵐符皇,本座舊事重提,再次誠摯邀請你們符殿諸位加入器宗,不知意下如何?”李晚無視了他的自嘲,說道。
他之所以說“再次”,是因為早在雲門坊時,李晚派人解救符殿諸位,就曾經提到過符殿並入器宗,成為附庸宗門的建議,當時天葉道人為了保全符殿道統,果斷拒絕了,即便後來雲門坊主劫掠太上教兵馬,事發逃亡,雲門坊無法保全,不得不求助撤離,也沒有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