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琪琪看著這樣狼狽的杜弗歌,笑聲更大了起來,拿著匕首的手抖了兩下,她道:“杜弗歌,這就是你選擇的生活麼?為了她,你把自己弄成了這幅德行?”他還真是讓她刮目相看呢!
一直以為,杜弗歌是那種泰山崩於頂而無動於衷的人,卻不想,原來,他不是那樣的人,隻是沒有碰到讓他變成那樣的人!
而這個人,竟然不是她陳琪琪!陳琪琪覺得不能接受,十分的不能接受!
杜弗歌抿了抿唇,眼前的陳琪琪也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印象中,她一直是個明媚的女子,即便是那會兒她在何小詩賽車上做手腳,他也以為,陳琪琪會改正過來的。
卻沒想到,是他太天真了!女人,發起狠來,這變化真不是一星半點的!
杜弗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定格在何小詩胸前的匕首上,他沉了聲音。陳琪琪這會兒對何小詩是動了殺機的,他不能刺激,不能刺激!
杜弗歌穩了穩氣息,沉聲道:“琪琪,別做傻事,你先把匕首放下來,聽話!”
他低沉的語調在雨聲滴答的天氣中,像極了大提琴的聲音,以前,陳琪琪是覺得這樣的聲音最醉人,可現在,她卻覺得很諷刺。
“杜弗歌,你說什麼也沒用的,我要她死,她必須得死!”是她毀了她的人生,她既然沒有那個本事毀了她,那麼就徹底的解決了她吧!
陳琪琪這會兒的想法很偏激,而這份偏激在看到杜弗歌眸中不可掩飾的擔憂之時,更是爆發到了極致。
低頭,她拿著匕首朝著何小詩的心口近了一分。
杜弗歌看著那匕首的尖端已經緊貼著何小詩的衣服了,不覺屏了一下呼吸:“琪琪,殺人是犯法的,你殺了她,你也得償命,聽話,有什麼事情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說說,解決一下。”
他聲音很輕,怕驚動了陳琪琪,怕她一個手滑就刺傷了何小詩。
那可是心口的位置,一刀下去,說不定就沒命了!
杜弗歌這會兒覺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處。
陳琪琪笑了起來,那笑聲隱隱帶了幾分淒厲,在這雨幕中,仿佛是被刺激發狂的病人一般,帶著張狂與瘋癲:“坐下來好好說?杜弗歌,你覺得可能麼?你覺得現在我能相信你說的話麼?”
她搖了搖頭:“不會!”她又笑了一聲,身形也劇烈的顫了顫,“你說,你這輩子隻愛我一個,你說你會娶我的,可是,這那一點,你做到了?杜弗歌,你因為何小詩,拋棄了我,欺騙了我!”陳琪琪聲竭力嘶,越說越覺得委屈。
何小詩此刻已經醒了過來,冰涼的刀尖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何小詩能感覺到那股涼意。低頭,便看到心口處的匕首。她微微愕然的抬頭,便看到了一臉猙獰的陳琪琪。
陳琪琪此刻並沒有注意她,隻是目光定定的望著了杜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