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他應該不會知道我師父是誰吧?”
“為什麼不會?”牧歌沒好氣地道,“你師父是誰,或許他現在還不知道,但你能保證他永遠不會知道嗎?一旦他知道你師父是誰,他提出某些要求,你能拒絕嗎?甚至你師父還會因為你而答應一些事情。”
“這。”紫月猶豫道,“可我看那宮南很是知進退!”
“知進退?”牧歌笑了笑道,“與其說是知進退,不如說是商人本色更好。察言觀色、審時度勢,甚至引起你好奇心這些手段,宮南都極其擅長。在我們之前獲取的資料當中,宮南曾無數次提出對方接近於極限的請求,他會將利益最大化。”牧歌望了望紫月,“你欠宮南的這份情是獨一無二的,我相信他同樣會將其利益最大化!”
“那我怎麼辦?”
“不冷不熱吧!大姐,你既不可對其太過熱情,讓他感覺可以提出過分的要求;又不要對其太過冷淡,使其感覺你言而無信。”
“好吧!”
朔望宮並非紫朔山的最高峰,在朔望宮北麵三十公裏處,有一處傾斜度為九十度、高約三百米的陡峭山崖,崖壁由於常年風吹、雨淋、日曬,使得其極為滑溜。這樣的一處山崖,若非極有必要,絕對沒有人願意攀爬,然而此時,一個人影步履維艱地緩步向上爬去,細細一看,攀爬之人竟是名女子。
女子每攀爬一步,都將隨身的佩劍沒柄插入山崖。繼而,奮起一躍,抽劍插劍,動作嫻熟至極,然而可笑的是,女子每每奮起一躍,佩劍插入崖壁的距離僅有數指寬,以這種速度攀爬山崖,恐怕要花費一二個月的時間吧。
眼見距崖頂已極近,女子並非奮起一躍,翻身而上,而是亦步亦趨地攀崖而上。上得懸崖,女子並非放鬆大意,而是將佩劍沒柄插入地麵,右手緊握劍柄,緩緩打量四周……距懸崖邊沿約一百步的距離處,一幢古樸的大院首先映入眼簾,大院匾額上歪歪扭扭地寫著五個或大或小的字‘朔望宮別院’,看起來極其滑稽。
看清匾額,女子長舒口氣,仔細地整理了下衣衫,恭恭敬敬地走到大院門口,虔誠地跪下,“朔望宮弟子千代千慧,拜見各位祖師、各位前輩!”
“很好!”響起來的口音似男似女,仔細聽去卻又感覺既不像男聲,又不像女聲,更像是一種單調的機械聲,然而這種單調的聲音卻又蘊含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人聽起來覺得極其舒服。“千代千慧,你比我們預期的早三年到達這裏,你的天賦絲毫不遜於你師父。”
“謝謝祖師誇獎!”
“曆情劫,是我朔望宮武靈階最高階的修煉,也是最不穩定的一種修煉。成則脫胎換骨、大徹大悟、進階武皇,隨後的修煉也將順風順水;敗則困於心魔,永無踏足武皇之可能。你確定你要選擇曆情劫嗎?”
“是的!”
“那好吧。你回去請你師父過來一趟,你可以下山了。”聲音中夾雜著嚴厲、惋惜,“曆情劫的規則,你應該懂吧?在你進階武皇之前,你將不再與朔望宮有任何瓜葛,你不再是朔望宮的少宮主,也不再是朔望宮的弟子。”
“弟子明白!”
“那好吧,你回去吧!”
站到懸崖邊沿,千代千慧一副拋下沉重包袱的輕鬆,仿似不輕意地眺望過北方,千代千慧縱身一躍……
玉麵皇後悠閑地坐在石屋前,她的身側分坐著朔望宮三長老、四長老,在三位內院長老的身後,是數十名內院弟子,個個實力皆在武王階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