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驚神一指’這麼厲害?”
“豈止是厲害,宮主當年憑這武技,幹掉了數名武宗、一名武尊。正因如此,宮主才能夠成為朔望宮的宮主。如今的中央學院,以及其它所有勢力,隻要遇到與我們朔望宮為敵的人,絕對不敢收留,甚至,連纏上點關係都不願。如此成就,雖不能說空前絕後,但空前是肯定的。”木易轉過身,指了指驕陽略顯臃腫的手指,“掌握驚神一指的人中,你是畢戈大陸的第三人。”
創造這一武技的宮主,自然是第一;倍受宮主寵愛的千代千慧,自然是第二;憑借師父的關係,而勉強學得這一武技的自己,是第三。
“師父,你覺得憑我的實力,能夠阻擋千代千慧?”
“不能。”
“那師父你還?”
“千代千慧掌握‘驚神一指’的時間,比你更長,而且要讓‘驚神一指’發揮作用,必須點在對方的氣海上,憑你目前的實力,與千代千慧的差距太遠了。”木易將鳥籠擱在一邊,“目前,你隻能算是勉強掌握‘驚神一指’,要將它應用於實踐,必須通過戰鬥才能做到。這次下山,你一方麵要將這武技應用起來,另一方麵也算是報答宮主對你的恩惠。”
“我明白了,師父。”
“唉。”木易長歎口氣,感歎地道,“一場修煉,搞得個個勾心鬥角,在這場比試中,誰都不會是勝利者吧?千代千慧千不該,萬不該選擇‘曆情劫’這條路?”
“師父,你怎麼總是講些莫明其妙的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
“宮主在千代千慧身上,投入的心血比誰都多,而且,千代千慧的資質,在宮主的眾弟子間並非出類拔萃,千代千慧能被選為少宮主,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
“嗯。”木易長歎口氣道,“千代千慧,其實是宮主的兒媳婦。”掃過驕陽駭然的表情,“當年宮主選擇的同樣是‘曆情劫’,可惜宮主太投入了,當他們擁有一子的時候,他們產生了矛盾,這種矛盾使得宮主狠心下了殺意。”
“什麼樣的矛盾,這麼可怕?”
“宮主希望將兒子帶回朔望宮,但對方因為某個原因,不僅不願離開兒子,而且還拒絕宮主與兒子見麵,宮主這才狠下心,將‘曆情劫’本應完成的事,一並完成了。她的兒子從此杳無音信,為此,她才將兒媳婦千代千慧收為關門弟子。”
“這麼說宮主近二十年來,武藝進步緩慢,就是這個原因?”
“對宮主這等天資聰穎的人來講,一旦產生心魔,武藝基本上就難有寸進了。毫無疑問,宮主的心魔就是兒子,而千代千慧作為宮主的兒媳婦,選擇‘曆情劫’這種修煉,無疑是,唉。”
望著連連歎息的師父,驕陽心下凜然,師父從來未曾歎氣的。
淩厲的風如同刀子般,狠狠地掠過五人的肌膚。五人肌膚表皮間,澄顯著一道又一道的劃痕,劃痕並不深,僅僅隻劃過表皮,但密密麻麻的劃痕,就如同天羅地網般,緊緊地罩著五人。
“望天,你不是準備了丹藥嗎?”
“丹藥要留到最後再用。”望天嗬嗬一笑道,“現在的這些風,隻是最初級的而已,這些風都無法抵擋怎麼行?稍微往內一些,那些風就不是僅憑肉體,就能夠抵抗得住的,到時就必須運功抵抗了;到達最後階段,那些風能夠將人瞬間撕裂,那時才可以用丹藥。”
“僅僅隻尋找異物就這麼困難嗎?”重樓將鬥篷包裹住整張臉,“宮南,你已然煉化了四種異物,每次都如此困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