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老者閃電般地鉗住宮南胳膊,轉過頭對著宮南微微一笑,旋即輕輕鬆手,任憑宮南拍向自己。在宮南驚駭的目光中,紅衣老者張口吐出一噴鮮血,怒吼一聲,“好你個兔崽子,二十年前老夫饒你一命,你不念叨老夫對你的恩情,反倒恩將仇報,今天老夫一定要斬草除根。”
驚駭之餘,宮南本能地向遠方逃遁,然而令宮南不解的是,一眾焚香穀武皇任憑自己逃至遠方,方才露出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
“兔崽子,二十年前的恩怨,我們今日一並解決。”罵罵咧咧地向宮南逃去的方向追去,紅衣老者掃過好奇的圍觀者,依次指著身側的幾名武皇,“你、你,你,還有你,你們跟我一起走,這份二十年前的個人恩怨,今日也應該徹底解決了。”
聽得紅衣老者提及個人恩怨,那些好奇的圍觀者紛紛掉轉視線。一旦牽扯到個人恩怨,即便是些成名已久的武者,也不願意牽扯其中。
焚香穀的武皇們,除少數人跟隨紅衣老者緊追宮南外,其他人則若無其事地安坐下來。如此一來,那些尚且抱有三份不確實的武者,也不得不相信:此次事件確定隻是一場個人恩怨。
“師父,究竟是怎麼回事?”遠遠地綴著宮南身後,緊跟紅衣老者的四名武皇疑惑地問道,尚在宮南未攻擊之前,他們就接到了紅衣老者的命令,做出了最恰當的表情。
紅衣老者臉上閃爍著難以掩飾的興奮,“事情你們很快就會清楚的,現在你們加把勁,將對方逼向偏僻的角落,最好是那種沒有人跡的區域。”
感到紅衣老者的意圖,宮南不假思索地逃向偏僻的地域,如果說紅衣老者不想被人發覺的話,那麼宮南更不希望被人發覺。
緩緩靠近宮南,紅衣老者仔細打量著麵前這個長相平凡、氣勢沉溺的年輕男子,若非依靠體內火焰的感應,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否則,即便這不起眼的男子在自己麵前反複晃悠,自己也決然不法將他與宮南聯係到一起。
“你是如何察覺到我的?”宮南疑惑地道,“我做事已經小心到極點了,甚至你的意念波動都被我偵察著,按理來講,你是不可能發現我的,更不可能預知我要向你攻擊,可你很明顯確實預知了這一切,甚至還提前做出了預防措施。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紅衣老者淡然一笑,沉穩地談吐道,“你對意念的操縱能力,即便是老夫也望塵莫及,但是,論及江湖閱曆,你卻是遠遠不若老夫,如果你的江湖閱曆足夠豐富的話,或許你就很清楚是何原因了。”
“江湖閱曆?”
“五大門派傳承千年,各門各派自是有些壓箱底的東西。”宮南近在眼前,紅衣老者心中恨不得一巴掌就將宮南拍死,將宮南體內的五種異物盡收囊中,但他知道宮南絕非易與之輩,稍微不慎還有陰溝裏翻船的可能,愈是在這種情形下,愈是要保持冷靜,理性地談話無疑是最佳的冷靜方式,“這些壓箱底的東西被並稱為‘五珍’。”
“‘五珍’?”
“朔望宮的《陰陽冊》、霜雪島的《行波經》、地辟門的《霸王書》、千幻宗的《帝卷》,以及我們焚香穀的《玄火記》,並稱為‘五珍’。在這‘五珍’之中,朔望宮的《陰陽冊》,隻能由宮主弟子修煉;霜雪島的《行波經》,以經地辟門的《霸王書》,隻能由核心弟子以及長老修煉;千幻宗的《帝卷》,隻能由蘭斯帝國皇室弟子修煉;我們焚香穀的《玄火記》,凡是我們焚香穀弟子皆可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