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的事既然在場的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那麼,我就在說一遍吧。”冰闕又看了幽離和卿煙一眼 ,語氣忽然變得冰冷,指著幽離說道:“她,這個人,現在幽離門門主在十八年前便是冰氏一族的冰幽,我的二師叔。隻是因為族長之爭敗選變懷恨在心,勾結這個奸商卿煙,滅了整個冰氏。冰氏上下幾百口人,一夜之間血流成河,隻有我娘,帶著還在繈褓之中的我幸免於難。那個時候,我才一歲半。後來,我娘帶著我四處拜師,要我要抱滅族之仇,知道7歲那年,我娘也病死了。一個人,絕望的病死,就是因為在一開始的時候,那些所謂武林的正義之士沒有一個願意伸出援手,為冰氏主持公道。我娘怨恨交加,積勞成疾才累到在病榻之上。師叔,你還記得小冰黛麼?”
聽完了冰闕的話,幽離為之一怔,她果然是冰氏一族的孩子麼?是自己太大意了麼,當年沒有斬草除根的錯。冰氏的孩子啊,來找自己報仇了。
“再來說說卿煙吧,大家隻知道她是江湖上的一個普通的商人,但是,你們知道她的另一麵麼?江南一代,有活菩薩之稱的朝青絲。這個人,一麵裝作樂施好善的救世主,一麵卻又為了錢財不擇手段。”
冰闕的話入炸彈一樣,而且是一個比一個猛,轟炸著大家的大腦。幽離是冰幽,卿煙是朝青絲。
冰闕拔出了手中的劍,冷冷的看著已經開始冒冷汗的兩個人,厲聲說道 “於是,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呢?冰幽,你是自行了斷還是我來幫你?”
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陣陣的寒意,冰闕的語氣眼神神色動作上都充滿了殺氣,那殺氣,叫所有人心寒。柳鈺和一落和尚相互使了個眼色,表示都不要阻攔冰闕接下來的動作。其餘的人,也都不敢出手,本來此次過來都是想圍觀一場江湖上傳說中那個孤僻的鑄劍師,現在,木簫雖走了,卻又有一場戲看了,當然是繼續圍觀,況且,幽離門下的殺手冰闕殺人時的幹練毒辣在
江湖上也差不多是人盡皆知。在場的誰也沒有把握可以插手這件事全身而退。
“哈哈,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商人嘛,無商不奸。我在奸的同時還能裝裝善良什麼的已經很好了,所以,冰闕啊,你們就不要糾結我了,十八年前,我也隻是讚助了幽離一點錢財而已,就整件事來說,我還是沒有插手的。”
見到如此情境,卿煙隻能佯裝鎮定,努力給自己開脫,事到如今,想隱瞞是不可能的了,隻要能活命,比什麼都好。
“哼,你的事,自有天下武林和江南商界去處理,我暫時不想管,不過,他們處理的結果如果我不滿意,我還是回去找你的。至於幽離,這個人,今天必須我來處理。誰要是插手,我殺無赦。”
“冰闕,你放心吧,誰要是想插手你和幽離的事,和尚第一個不同意。”
“恩,某柳也隻是圍觀,不過,我希望,冤冤相報何時了。十八年前完全是幽離一個人的錯,幽離即便死上一百回也是活該,至於幽離門其他人,都不過是她的工具,於是還是散了吧。”
“好的,幽離,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嘿嘿,想說什麼?卿煙已經溜了,你以為我現在還會說什麼,當然是跑了。”
話音未落,幽離便向後跑去,可是尚未跑出兩步,便被那冰闕手裏扔出的長劍穿胸而過,滿腔的熱血噴紅了一大片。
看著趴到在地的幽離,冰闕慢慢的走過去,盯著地上的屍體,喃喃的自語道:“十八年了,十八年受了多少罪,流了多少血,卻隻為了今日插在你身上的這一劍。這一劍插完,我又該何去何從,自問為了複仇,我也根深孽重啊!”
柳鈺走到冰闕身邊,拍了拍冰闕的肩膀,歎了口氣,說道:“一切有因必有果,今日之事已經十八年前埋下的注定了的悲劇,但是,這悲劇即已結束,又何必在意?冰兒,以前的冰闕就讓他死了吧 ,現在重新開始吧,古笙閣,歡迎你。”
“柳姐姐,古笙閣,真的不介意我的過去嗎?”
“嘿嘿,當然不會,和一落大師一起回古笙吧。”柳鈺又掃視了在場的人,“誰有不滿意的,可以去古笙閣要人,當然,前提是你們找得到古笙閣。哈哈。”
場下一片安靜,誰也不敢說什麼,此時說話,無異於是將古笙閣瓊華雲榭和杭州柳家的人一並得罪了,江湖上,還沒有誰敢公開的像這三家同時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