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也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劉家?
事實上,他對劉家的印象比一般人還要深刻。
當年陳晨第一次試圖進入飄雲派的時候,劉康的大哥已經是飄雲派的弟子,而他的二哥則和他一起參加測試。
當時,陳晨被逐,譏諷陳晨最凶的,就是劉家的這兩位公子。
至於這位小公子劉康,陳晨也是認識的。
因為兩位哥哥的關係,劉康甚至曾經多次登門取笑陳晨。陳晨的義父為此還大病了一場。
被人如此侮辱卻無法反抗,陳晨對劉康的恨意可謂深到了骨子裏。現在再次見到劉康,陳晨自然想也不想的便決定挑戰他。
“好,很好!”
陳晨這麼一說,劉康不笑了。臉上閃過一絲陰狠,轉身對公孫信道:“公孫長老,既然這位陳昏小兄弟執意要挑戰我劉康。我若是怯戰,未免讓人小瞧了。
不過有幾件事情,最好事先說清楚,以免事後難堪。”
“請講。”公孫信笑容滿麵。
劉家是方圓數百裏之內最大的世家,更有兩位公子是山河宗內門弟子。這次更是給了他做夢都要笑醒的金銀財寶,所以對於劉康,他自然是要客客氣氣的。
劉康道:“第一,挑戰之時,能不能請幫手?”
“自然不行,挑戰是兩個人的事情,哪怕是輸,也要輸的光明磊落。”公孫信義正辭嚴。
“很好!第二,要是傷到了,又當如何?”
公孫信道:“既然是比武,就難免會有所損傷。若真的受傷的話,隻能怪自己學藝不精,怪不得旁人。不過傷筋斷骨是可以的,但絕不能傷及性命。”
很多人的眼中紛紛流露出憐憫的色彩。
這兩個人一問一答。是個人都能聽的出來,劉康這是擺明了要讓陳晨傷筋動骨了。
而公孫信則顯然是在縱容劉康,狠狠教訓一下陳晨。
這兩個人雖然同樣隻有十四五歲,可是一個連真武境第一層都沒有達到。另一個卻已經是真武第三層,煉筋的境界。
用膝蓋想,也能想到這一戰的結局。
陳晨不是傻瓜,他們話中的意思,他又如何聽不出來?
不過卻也不惱。笑眯眯的道:“我懂了。我挑戰劉康,是一對一的挑戰,旁人不能幹涉,更不能相助。
如果受了傷,那是學藝不精,可以傷筋斷骨,但是不能傷及性命。公孫長老,是這樣吧?”
公孫信點頭,“對!”
陳晨微笑,對劉康道:“那好,既然這樣,我們這就開始吧!”
劉康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冷笑道:“小子,我會讓你知道悲慘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真武境第三層,煉筋,全身筋伸縮強勁,爆發力凶猛,身體敏捷。一拳擊出,力如奔馬。
劉康誇張的活動了一下手腳,甚至還特意將脖子扭的嘎巴作響,到了他這個境界,控製身體骨節已經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動作明顯帶有一股殘忍的感覺,讓一些心存善念的弟子微微的偏過了頭,不忍再看。
“準備好了嗎?我可要動手了。”動手之前,劉康甚至還不忘提醒一下。
陳晨輕蔑的一勾手,“盡管放馬過來。”
“呔!”
劉康大怒,一聲暴喝,揮拳殺到。
嗯,這一拳,至少有數百斤的力量。而且發力的方式很巧妙,用七留三,無論我往哪個方向躲,他都能迅速變招,跟進。不愧是真武境第三層的人,不是繡花枕頭。
隻這一拳,陳晨便看出劉康這一拳中的玄妙之處,心裏更加深了得到上層修煉功法的渴望。
劉康一拳擊出,忽然隻覺眼前一花,便失去了陳晨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