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陰著臉喝道:“宋騰,誰給的膽子,讓你這麼做?難道不怕受到責罰嗎?”
“陳少爺!”宋騰冷笑一聲,“看在規矩的份上,我暫時還是叫你一聲少爺。二十年前,我也是你這般年紀,覺得自己也算有幾分天分,於是便加入了飄雲派,想成就一番事業。
但二十年過去了,我依然是一個奴仆。我敢肯定的是,三個月之後,你也將和我一樣,而且地位恐怕還不如我。”
“哦?此話怎講?”
見他把話說開了,陳晨反而不怒了。冷冷的問了一句。
“沒人指導,陳少爺,你以為你能怎樣?”宋騰冷笑一聲:“你以為,你趁著劉康不備,靠偷襲的情況下打敗了劉康,就能在這飄雲院橫著走嗎?
充其量,你不過是一個有點兒蠻力的村夫而已。三個月之後,你就是我的下屬,也敢讓我給你端飯?”
關於陳晨和劉康的那一戰,他們已經從其他弟子的嘴裏聽到。再聯係到陳晨所受到的待遇,自然便能知道,這是有人故意想整陳晨。
而且劉家是方圓數百裏以內數一數二的大世家,陳晨在飄雲派偏偏又毫無根基,陳晨打了劉康,劉家豈能與他善罷甘休?
所以陳晨悲慘的前景可想而知。
如此一來,他們哪裏還會跟他客氣?
陳晨冷笑,向門外瞄了一眼,“其他幾個,是不是也和你一樣的想法?”
“沒錯,陳少爺!”
聽到陳晨這麼說,一男二女三個奴仆,從門口閃了進來,站到宋騰身邊,一臉輕蔑的看著陳晨。
那男仆道:“不過,為了讓這飄雲院的規矩過的去,我們在這三個月內,還是稱呼你為陳少爺。”
一個女仆接口道:“不過,從現在起,陳少爺的一切起居生活,可就要自己照料自己了。提前適應一下,對陳少爺以後有好處。”
“當然,陳少爺的那些用度,我們就卻之不恭,替陳少爺消受了。”
最後一個女仆說的更加直白,臉上的笑容就像一朵花一般,“白長老吩咐過,陳少爺的一切用度,都參照真武境第三層弟子的標準發放。
而我們恰好正處在真武境第二層的關口上。有了這些東西,說不定能讓我們提升到第三層。若真是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從此擺脫奴仆的身份,成為飄雲派的正式弟子了。”
宋騰嘿嘿陰笑,“不錯,飄雲派有規矩,奴仆隻要能在四十歲以前突破真武第三層,就能從此擺脫奴籍,成為正式弟子。我們今年不過三十多歲,還有機會。說起來,這一切還要感謝陳少爺你呢。陳少爺,你可真是一個大好人啊!”
那男仆道:“當然,我們也不會忘記陳少爺你的好處。如果陳少爺以後想要有人關照的話,就好好的伺候一下我們吧。這樣的話,說不定我們以後什麼時候會發發善心,稍稍指點你一下呢!”
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好像商量好了一般,不但把陳晨的東西貪下,甚至還要陳晨自己反過來伺候自己了。
惡奴欺主!典型的惡奴欺主!
“你們放肆!”
陳晨大怒,突然暴起。一拳擊出,正中那男仆麵頰。一下把那人轟飛,撞在了牆上。
別人恭恭敬敬的,陳晨也不好意思翻臉。可這幾個不長眼的,居然直接欺負到自己臉上來了,陳晨哪裏還能忍的住?
已經憋了一上午了,正愁沒地方發泄呢。
“你……你竟敢打人?”
誰也沒想到陳晨說打就打,而且一拳就把那男仆給打飛了。宋騰三人的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
“打了,又能怎樣?”
陳晨冷笑。這些奴仆和陳晨一樣,也都是窮苦出身,本來,陳晨對他們還有一絲親近感,可是沒想到,在這裏待久了,居然成了副嘴臉。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們也不想想,飄雲派的門規何等森嚴?就連白朋和想要對付我,都不得不把麵子做足,一切按照煉筋境的弟子對待。
你們倒好,直接就把這個麵子給撕破了,真是好大的膽子!難道你們當奴仆的時間久了,都當傻了嗎?”
這下,宋騰三人都傻眼了。
他們當奴仆當然沒有當傻,相反比誰都精。要不然也不會對陳晨這麼幹了。
他們隻不過沒有想到這貨居然這麼生猛,說翻臉就翻臉,難道他就不想想將來嗎?
“飄雲派門規,就算對於奴仆也是有效。依照門規,以奴欺主,小則殘肢,大則格殺。要不要我把你們剛才的那些話,找白長老說說?”
宋騰四人頓時臉色都白了,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