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威滔天,陳晨頓時有一種天降懲罰,無可抵擋的感覺。在他麵前,梅堯臣仿佛就是天,他的任何攻擊都對梅堯臣不可能有效,就算梅堯臣站在那裏讓他攻擊也是一樣。就好像他無論怎樣都奈何不了天一樣。
“老大你能抵擋他一下嗎?馬上就搞定了。”
龍虎也急了,它又吐出一口紫金色的血液,刻劃的速度明顯加快,隻差一點兒就要完成了。
陳晨苦笑。抵擋?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和梅若雪打,還能得到一些武道感悟,可是和梅堯臣打,純粹就是找虐。以他的力量,抵擋梅堯臣,用螳臂當車來形容都是誇他。
不能再猶豫了。想不到最終還是免不了這麼幹。陳晨神識立即進入陰陽空間,勾動陰陽冰焰。他要發動最猛烈的一擊。
“不要那麼幹!陰陽冰焰威力極強,以你現在的實力,隻要陰陽冰焰一出陰陽空間,你的靈魂都會被焚掉,形神俱滅,萬劫不複,一點兒逃生的可能都沒有。”
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他的腦海。有人在用神念向他傳音。
是誰?
陳晨震驚。這個人,他不但知道陰陽空間,竟然還知道陰陽冰焰?
難道是陰陽魔尊?
陳晨在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這個可能。陰陽舍利和陰陽空間有人知道,這不算奇怪,可是陰陽冰焰卻是絕對不可能有外人知道的。要知道,這東西可是存在於陰陽空間的第二層,而且從來也沒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除了陰陽舍利的主人,不可能有人知道。
而陰陽舍利的主人,除了陳晨之外還有誰呢?那就隻有陰陽魔尊本人了。
但隨即陳晨又把這個可能否定了。陰陽魔尊曾經傳功與他,對陰陽魔尊的氣息他記憶相當深刻,而這個氣息和陰陽魔尊完全不同,不可能是同一個人。而且陰陽魔尊處於被封印的狀態,不可能透過山河宗的護山大陣把神念傳遞過來。
這個時候,梅堯臣和剩下的幾頭麒麟又打成了一團。
山河宗有八頭麒麟,也就是給梅堯臣拉車的那八頭。這八頭麒麟已經活了幾千年,給幾代山河宗宗主拉過車。雖然被禁錮了靈智,但由於幾千年來一直在一起,而且一直幹著拉車的活兒,八頭麒麟之間已經親如兄弟。見梅堯臣一口氣斃了三頭,剩下的五頭眼睛都紅了,發了瘋似的向梅堯臣衝去,一時間竟然把梅堯臣弄了個手忙腳亂。
趁著這個機會,陳晨以神識在心中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個以後你自會得知。”那聲音似是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道:“讓那隻小妖不必費心了,就算他刻好了傳送陣,你們也是逃不掉的。”
那隻小妖?龍虎?
陳晨看了龍虎一眼,它正全力以赴的刻劃陣紋,已經接近完成了。完全沒有覺察到陳晨這裏有什麼異常。
陳晨歎息。他知道這人說的不錯,龍虎的傳送陣最多隻能把他們傳出幾千裏遠,而這個距離對於修靈境以上高手而言,實在不算一個太遙遠的距離。
而且傳送陣要想實現傳送,一定要有一個坐標。憑借這個,別人可以很輕易的鎖定他們的位置。要想真正逃掉,必須幾個,甚至十幾個傳送陣配合使用,連續傳送,讓人不知道去了哪裏才行。所以僅僅憑借倉促之中刻下的這一個傳送陣,是根本不可能逃出升天的。
按照他們原來的計劃,這一切都是偷偷的進行,偷偷的來,偷偷的走。傳送陣紋在用過之後不久便會消失,一切都將歸於虛無,根本不會被發現。隻可惜由於梅若雪的緣故,才使的暗偷,變成了明搶。徹底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如今有這麼多的高手在環顧,就算啟動了傳送陣,也是極有可能被從傳送通道中給揪出來。
陰陽冰焰不能用,用傳送陣也逃不掉,陳晨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該怎麼辦?”
“你們來這裏是幹什麼的?你難道忘了仙器碎片了麼?”那聲音聽上去像是苦笑了一下,似是對陳晨的不開竅有些哭笑不得。
“仙器碎片?”
“把神念附在仙器上,運轉陰陽真經,便可摧動仙器,抵擋梅堯臣不難。”
那聲音繼續說道:“現在正道六宗中的其他五宗已經在山河宗山門之外興師問罪了,這也是梅堯臣為什麼要親自來此的原因。以你的實力,全力摧動仙器,甚至可以破壞山河宗的護山大陣。護山大陣一破,其他五宗攻入,山河宗必定大亂。你們則可趁此機會逃出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