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堯臣快速說道。他有些著急了,他絕對相信程紫衣不是在開玩笑,絕對說的出做的到。
要知道,如果真按程紫衣的標準去辦的話,現在山河宗凡是站在這裏的人,包括他自己在內,全部該殺。如果程紫衣真的大開殺戒,那山河宗基本不用幹別的了,全都應付這件事就得了。
如今雖說五宗聯盟瓦解,變成了六宗共搶仙器的局麵。但畢竟還是五宗壓境。如果真的和程紫衣起了衝突,難保其他五宗不會趁機搞出什麼事來,那樣山河宗損失可就大了。
所以梅堯臣連忙擺事實,講道理,搬出了天下蒼生,搬出了代表天下的正道六宗,希望能以大義的力量給程紫衣製造一些壓力。
不料,程紫衣卻是一臉的不屑一顧,“正道六宗?哼,不過一群土雞瓦狗而已,他們又能證明的了什麼?我程紫衣做事,難道還需要看他們的證明麼?他們算是什麼東西?”
人群中頓時一派嘩然。程紫衣這話,可算是犯了眾怒了。
若是隻有山河宗或者梅堯臣吃癟,這是其他五宗的人很樂意看到的。畢竟看到別人倒黴,尤其是一個一貫趾高氣揚的家夥倒黴,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不是嗎?可是當有人公然不把包括他們在內的正道六宗放在眼裏的時候,他們就不快樂了。
尤其程紫衣的話說的極不客氣,基本就和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人差不多了。他們就更加不快樂了。這裏的人哪一個不是精英?手握重權,生殺予奪一句話而已。被人如此蔑視,叫他們如何忍的下這口氣?
“姑娘,正道六宗,代表了當今天下的正統。難道姑娘不把我們六宗放在眼裏嗎?”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說話了,語氣中帶有一絲威嚴,就像在訓斥一個晚輩。
程紫衣冷笑,絲毫都不掩飾自己的不屑,“正道六宗代表當今天下?這是誰說的?誰給你們的這個權力?就憑你們的這點兒微末道行,不及上古時代的萬分之一,居然還敢妄稱天下了,真是妄自尊大,不知天高地厚!看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紀了,難道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這下,很多人已經不是不快樂,而是憤怒了。這裏有很多老頭子,年齡至少也幾百歲,乃至上千歲了,論年齡給程紫衣當祖祖祖爺爺都綽綽有餘,而且修為高深,在宗門倍受尊崇。程紫衣一介小輩,卻如此不給麵子,已經和當麵打臉沒什麼分別。
那老者首當其衝,更是氣的須發皆張,“丫頭,你說話未免也太不知輕重了吧!連天下正道六宗你都敢不放在眼裏,你到底是誰?你家長輩沒教過你尊敬長輩麼?”
他這話一說,眾人立即附和,這小丫頭實在太狂了些。
程紫衣臉上殺機頓現,“尊敬長輩?就憑你這老貨?你算什麼東西?你有哪點兒值得我尊?竟然還敢提及我的長輩,受死!”
一道紫氣出現,那老者當場化成一片血霧,連一塊骨頭都沒有剩下。一個至少也是修靈境高級的超級強者,竟然就這麼被當場格殺!
全場頓時死一般的寂靜。
實在太強勢了!完全視天下正道六宗為無物啊!
剛才說話的那老者很多人都認識,乃是星辰宗的一位名宿,幾百年前就已經成名了,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想不到在程紫衣麵前,卻說殺就給殺了,甚至毫無還手之力,連魂兒都沒跑出來!
她的修為又該多麼可怕?
一時間,很多人似乎有點兒明白為什麼梅堯臣會對她是那種態度了。
“你這賤人,竟然殺了我太師伯?我星辰宗與你勢不兩立!”
有不怕死的。見那老者被殺,一個中年男子挺身而出,手持一把長劍,寒光閃閃,明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他氣勢恢宏,斬殺而至。
很多人眼裏都露出同情的目光。這人的修為明顯比剛才那老者還要差了一個檔次,連那老者都毫無還手之力,這人此舉,純粹就是送菜。
“勢不兩立麼?那便不要立吧!”
果然,卻聽程紫衣淡然說道。素手輕輕一揮,那人立即如剛才那老者一般,幹淨利索的化成了血霧,屍骨無存。還真如他所說,“勢不兩立”了。
眾皆驚駭!
雖然已經很注意程紫衣的動作了,但絕大多數人卻根本沒看清程紫衣是怎麼出的手,那中年男子便灰飛煙滅了。
強!實在太強了!強到讓人連報仇的想法都生不起來。星辰宗連續損失兩名高手,算是苦主,此時非但沒有人再出頭,反而一個個頭垂的比誰都低,生怕被程紫衣盯上,再來一個“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