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幾分鍾後我卻發現自己錯了。他一直都沒有隻打算吻我而已。
所以我還是醒了,就算想繼續裝睡下去都很難。
我不知道黑暗中兩個人糾纏了多久,直到我的上下眼皮開始再難支撐。楚天宇才終於滿足。
“不餓嗎?還站在那裏。”
楚天宇抬頭看我,微敞襟領處的性感鎖骨若隱若現,他身體的每一寸都仿佛是上帝完美的傑作,無絲毫瑕疵紕漏。我回過神來,輕咬下唇,斂下羽睫,隻輕輕應了一聲,便向陽台的方向走去。
早餐過後,楚天宇開車離開。我給文醫生打了個電話,詢問媽媽的近況。已經很久沒有去看她,心中仍然有怨。然而想念是無法控製的蔓草,我與她血脈相連,就算怨,她也是我的媽媽。
文醫生對我說過,植物病人就算無法說話行動,但依然對周圍有著微弱的感知能力。我這樣久沒有陪她,她一定寂寞了。
這一次回去後,我一定要多去醫院陪陪她。
“藍少爺,您來了。真不巧,少爺他出去了。”
管家的聲音在樓下客廳響起。
“我特地來這麼早,還是沒有堵住他。那老家夥也真是的,得知天宇到荷蘭,恨不得將他二十四小時都占用。明明知道他不會繼承還這樣做,頑固不化的老頭。早知道應該給他打個電話。”
“您知道老太爺對少爺的器重,他是不會輕易死心的。”
我走到樓梯口,看到管家正帶著微笑對那個叫做藍軒的男人說道。
看著這張雌雄難辨的俊臉,雖然昨天晚上已經知道了他和楚天宇隻是朋友,而且我還若無其事地同他與楚天宇吃了晚餐。但是一想到昨天在書房裏看到的曖昧一幕,加上他本人昨天也在飯桌上無視於楚天宇陰沉臉色地對我說過他是雙性戀的事實,我是怎麼也不能以平常心去看待他了。
也許,他真的喜歡楚天宇。
雖然我也有些清楚了,這個人似乎喜歡不按常理出牌的個性。
藍軒看到了我,俊逸的臉抬起望向站在樓梯口處的我。伸出一隻手來與我打招呼。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笑容。
“呆在這麼空的別墅裏不無聊嗎?需不需要我給你做導遊。”
不過一起用過晚餐而已,他卻像已經見了熟人一樣走上樓梯,細長的桃花眼微微挑起,幽深而迷人。
我想起昨天還沒有找回的包。他是楚天宇的朋友,也許在荷蘭認識很多人,就算如何報警也知道要去哪裏。也許他能夠幫助我。
“你有辦法找回我的包嗎?”
我看著他,眼中充滿期待。
他微微笑開,語氣十分輕鬆。
“當然,小事一樁。”
他的話讓我莫名放心,或許因為他是楚天宇的朋友。所以我才這樣沒有懷疑地相信他。繃緊的臉放鬆下來,不由對他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