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連宇在心裏麵這麼想到,這些年自己沒有任何的積蓄,更何況在監獄裏一進去就是五年的時間。現在,元小小已經是事業有成,而李連宇呢?卻什麼也沒有,五年前父母因為一次車禍雙亡,家裏再也沒有任何的親戚,有個做房地產開發的舅舅,卻在李連宇進了監獄以後就再也沒去看過他,而爸媽留給李連宇的隻有一棟老宅子。原本,幸福的一家人在一夜之間家破人亡,李連宇因此也沒有去讀大學。這些,元小小到現在為止都還不知道。
“啪。”
蹲在地上的李連宇突然間一拳打在地上,一陣劇痛過後,李連宇緩緩的站了起來。掏出那塊破舊不堪的手表,看了看時間已是晚上六點過四分了。接下來,李連宇做出了一個決定,轉身朝醫院外跑去。
一個小時過後,李連宇氣喘籲籲的站在一個荒廢很久的院子麵前。這裏是城郊,以前和父母一起生活的地方,轉眼間五年時間過去了,現已物是人非。
“吱吱。”
李連宇走上前,撩去門上的蜘蛛絲,掏出鑰匙打開了門。房屋裏麵已經布滿了灰塵,到處都是蜘蛛絲,時不時還有老鼠來回的攢動。進到屋內,李連宇並沒有駐足,而是直接進了一間小房間。五分鍾過後,李連宇手裏拿著一個紅色的本子走了出來,分明是一本房產證。
“小小,你放心。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將你治療好的。”李連宇這時候拍了拍房產證上灰塵呢喃道。
時間就是這樣的捉弄人,很多時候也由不得自己。在監獄這麼多年,李連宇想清楚了一件事,就是無論怎麼樣?學會珍惜一切,哪怕沒有任何回報,心裏也會很踏實。如果不是當初自己的任性,就不會出走。不出走,父母就不會急著半夜冒雨去找,也就不會遇上那場車禍。想到這些,李連宇雙腿一軟,雙膝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牆上就是父母的照片。接著,李連宇雙手扶地,額頭重重與地板碰撞著。三個響頭過後,李連宇起身走出了房屋。環視了一圈以後,拿著房產證轉身離去。
現在,李連宇唯一能籌錢的辦法就是將自己的房子賣掉。
當初,在李連宇父母剛走不久,就有人過來想花50萬買走。那個時候,李連宇的舅舅也在,出於對李連宇的考慮說什麼都不肯,也就隻好一了了之。之後,那人也找到他舅舅談過數次,皆都沒應許。無奈之下,那個人給李連宇留了自己的電話號碼,說是李連宇要是自己想清楚了隨時都可以打電話找到他。
其實,現在李連宇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房產證裏麵就夾著那個人的電話號碼。李連宇也不知道是否能撥通,隻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實在不行就去房屋中介公司做抵押。
走在路上的李連宇,餓了一天,步子邁的有些吃力。終於,在一個岔路口轉角處看見了一個小賣部,小賣部門口高高的掛著公用電話幾個字樣。剛剛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將以前和房產證放在一起的三千多塊錢也拿了出來。這是他之前在酒吧工作的那幾個月積攢下來的,本來生活過的很平淡,卻沒想到禍不單行。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子得罪了地痞流氓,本是屬於正當的自我防衛,卻誤將對方致殘,被對方趁機惡人先告狀弄進了監獄,一去就是快五年。
“老板,借電話打一下,可以嗎?”李連宇望著小賣部裏麵一個正在看報紙的老人說道。
“可以的,隨便打吧!”老人很和藹的回了一句。
李連宇便拿起了電話話筒,照著那紙條的上的號碼一個個的按著。過了數十秒鍾後,電話通了。李連宇這時的心情一下激動了起來,沒想到還能打通。
“喂,您好!請問你找誰?”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六十多歲人的聲音。
“喂,您好!我想找一下麥先生。”李連宇很客氣的說道。
“哦,什麼事?我就是麥先生。”
“是這樣的,我是之前城郊那處房子的主人。我現在想通了,我想問下您還要房子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
李連宇見半天沒有反應,急忙的對著話筒說道“喂,還在嗎?”
“還在呢!你是說我五年前去看的那處城郊的房子嗎?”電話那頭的麥先生很詫異的問道。
“嗯嗯,是的,是的。”李連宇又一次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