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沒什麼問題了,不過三舅他們卻是問題大了,因為那些綠色的流光已經開始攻擊三舅他們了。
三舅和大天道人連忙抽出桃木劍,將撲上來的綠色流光全都斬滅在空中,但這些綠色流光卻仿佛無邊無際一般,三舅和大天道人斬滅一波又一波。
最後三舅隻好再次掏出一把黃符,猛地撒了出去,黃符碰到綠色流光當即就炸了開來,一時之間屋子裏火星四濺,塵土飛揚。
等到塵埃落定,那些綠色的流光都消失了,我們幾個人站在原地警惕的打量了一番四周,卻是沒有再出現什麼變故。
“三舅,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忍不住問了三舅一句,因為這種東西我從來沒見過,感覺也不像是鬼怪。
“這是凶靈”。
三舅將桃木劍插回後背道:“這種東西其實也是死去之人的魂魄,隻不過是吸收了此地的怨煞之氣,所以就變成了這種無形無意識的東西”。
“無形無意識”。
這下我就有些奇怪了,“那它們為什麼會攻擊我們”?
“這隻是出於本能,凶靈沒有意識,但它們遇到活人會自動攻擊,就像一種潛意識的支配,具體情況也說不清楚,總之若是被凶靈附到身上,人就會意識消亡,直至瘋掉,或者死掉”。
三舅說完就自顧自的躺到草鋪上去休息了,其實我聽得也是似懂非懂,不過看三舅也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所以我就識趣的沒有再去問。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離開了古宅,在街上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就開始挨家挨戶的查看,最後,終於在一戶人家的大門口,我們看到了那個已經被燒得發黑的草人。
大姨夫上前拿起草人看了一下,沉聲道:“邪屍今晚會在這裏出現,我們需要布下陣法等它自投羅網”。
“好,那我去把裏麵的人遣散了,免得到時候傷及無辜”。
大天道人說著就向裏麵走去,大姨夫連忙提醒了一句,“記得留下誘餌,不然邪屍不會來的”。
“知道了”。
大天道人應了一句就向裏麵走去,不一會時間,這家裏的男女老少皆驚叫著跑了出來,看那恐懼的樣子,簡直好像活見鬼了一般。
“怎麼樣?效果不錯吧”?
大天道人在後麵拍著手跟了出來,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你怎麼搞的?把人家嚇成著樣”?
三舅說著責怪的看了大天道人一眼,顯然是知道這家夥沒幹什麼好事。
“放心吧”。
大天道人無所謂的擺擺手道:“我隻是略施手段嚇唬他們一下而已,沒事的,再說這效果也很明顯不是”?
“我去”。
聽到這裏我不由得翻起了白眼,“哪有當道士的這麼嚇唬人的?你簡直是缺德”。
“我艸”。
這回輪到大天道人無語了,“我怎麼就缺德了?這種事本來就說不清楚,你不用點手段怎麼讓他們這麼快離開”?
“總之你就是缺德”。
我說著鄙視的看了大天道人一眼,然後和三舅他們一起走進了院子。
大天道人也一臉不快的跟了進來,嘴裏還嘀咕著“早知道你們自己去說好了,好心當了驢肝肺”之類的話語,不過我們直接懶得理會他了。
三舅一進來就從包裏拿出朱砂、黃紙之類的東西,開始畫符,布置法壇,大姨夫則是找了一把斧頭就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幹嘛去了,總之祈禱他不是去大街上砍人。
我跟大天道人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在院子裏百般無聊的四處打量,後來當我推開西麵一間屋子的時候,發現裏麵竟然有一個人被綁在床上。
這下我直接就懵了,正準備上前將其解開來問個究竟,誰知大天道人忽然上來攔住了我,“這是誘餌,不能放,萬一放開後她跑了,那我們的計劃就泡湯了”。
“我艸了,你這是綁架啊”?
我當即就叫了起來,就算我想破腦袋,也絕對想象不到這個極品竟然將人家給綁了起來,這他娘的哪裏是道士,簡直就是強盜麼?
“我這也是沒辦法啊”。
大天道人兩手一攤道:“她剛才被我給嚇到了,一個勁的就想跑,我怎麼說她都不聽,你讓我怎麼辦?難道你有辦法說服她”?
“我盡量”。
我說著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感覺這他娘的也太離譜了,估計也隻有這缺德道人才能幹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