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道人當即就嚷嚷了起來,又是自吹自擂,說得天花亂顫,搞得我一陣無語,索性不去理會他了。
“好了好了”。
三舅擺擺手道:“說正事呢,你們不要胡扯了”。
三舅正說著,外麵忽然跑進來一個人,嘴裏還在大喊著,“村長,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麼回事”?
那人走近了之後村長連忙又問了一句。
“村......村裏又死人了,而且......而且這次直接死了一家”。
那人說完之後就是粗重的喘息,同時眼露驚駭之色。
“快帶我們去看看”。
村長焦急地說了一句,那人點點頭,然後就當先向外麵走去,我和三舅,還有大天道人一看,連忙抄家夥跟了上去。
不一會我們就在那人的帶領下來到了村西頭的一戶人家,這也是農家小院的規模,三麵瓦房,一麵院牆。
剛走進院子裏我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而血腥味的來源,就是大門所對著的正房。
我跟三舅他們連忙快步走了進去,可這一進去我就後悔了,屋裏那個場景實在是太血腥,也太殘忍,這種場麵簡直比看到鬼還讓人感覺恐怖。
屋裏的沙發上躺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甚至電視都還開著,播放的好像是娛樂節目吧,我匆匆瞥了一眼,然後就被沙發上的那兩人徹底拉住了視線。
那男的腦袋都碎掉了,但這種碎掉的樣子,感覺不象是被砸碎的,也不像被撞碎的,就好像是被什麼力道很大,而且很鋒利的爪子抓碎的一般,頭蓋骨整個都碎了,腦漿和鮮血塗得滿臉都是,根本看不出對方本來的麵目了。
至於那女的,就更慘了,雙腿大開的躺在沙發上,下身一片血肉模糊,而且鮮血流的滿地,我甚至看到對方的腸子都從下麵掉出來了,感覺好像是被什麼扯出來的一般。
看到這裏我終於忍不住了,衝到院子裏就直接吐了,胃裏就好像被人伸進去一隻手,狠狠地攪拌一般,或者像是被狠狠地捏了一把,胃都開始抽噎。
吐完之後,我感覺渾身力氣都仿佛被抽幹了一般,腿腳發軟,竟然站都有些站不穩,渾身更是哆嗦的厲害,我索性直接坐在了院子裏的一塊石板上。
過了一會,三舅他們也出來了,看所有人一臉陰沉的樣子,顯然他們比我也好不到哪去。
我隻好掏出煙一人散了一支,然後我自己也點上一支,狠狠的抽了幾口,尼古丁的味道壓下了惡心的感覺,我這才稍微好了點。
“兩位大師,這可怎麼辦啊?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就離開這裏要遠走他鄉了”。
那村長抽了一口煙之後,苦著臉問了三舅和大天道人一句。
“村長,按照你說的這女的是有孕在身是吧”?
三舅沒有回答村長的問題,倒是反問了對方一句。
“是啊”。
村長攤了攤手道:“這都七八個月了,可現在......”。
村長說道這裏就搖了搖頭,好像說不下去了。
“怎麼會事”?
我一下子有些不明白,隻好問了一句,“那女的懷孕七八個月了,我剛才怎麼沒看出來”?
“她肚子裏的孩子被生生從下麵扯了出來,而且現在孩子也不知去向了”。
大天道人說著搖了搖頭,一臉的陰沉,也沒了以前大大咧咧的樣子。
我聽到這裏頭皮都麻了,將嬰兒從孕婦肚子裏生生扯出來,這種事我不知道有沒有人見過,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我感覺這應該是世間最殘忍的事情了。
“小北,起開”。
三舅說著忽然一怕將我扯了開去,然後就仔細的打量起我剛才坐著的那塊石板。
我也好奇的湊上前去看了一下,石板上有一個血色的腳印,我剛才吐得天昏地暗,竟然沒有留意到。
而且那腳印的尺寸,看起來隻有剛出生的嬰兒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