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一聽客棧被人包了下來,都不由得同時朝蘇詠看過來。但見到蘇詠一身乞丐打扮,又同時皺起了眉頭。
那高公子看著蘇詠笑道:“這倒奇了,難不成這乞丐也趁著賽詩會的名頭,包下一家客棧來要飯不成?”
蘇詠看了那高公子一眼,自言自語般說道:“乞丐好,乞丐妙,乞丐處處可睡覺。公子長,公子短,公子今夜無人管。還是做乞丐活得逍遙。”
那高公子一聽這小乞丐居然出言嘲笑自己等人,走到蘇詠麵前,怒道:“狗東西,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麼?你可知我等是什麼身份,其實你一個臭乞丐能信口恥笑的?”
蘇詠不甘示弱的盯著高公子,笑吟吟的說道:“我在這喝我的酒,吟我的詩,與你何幹?你是什麼身份,我沒有興趣知道。”
“吟詩?”高公子一聲冷哼道:“你這臭乞丐,居然敢在我麵前談什麼吟詩。拿著竹竿桶太陽,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蘇詠見這高公子一口一個臭乞丐,渾然看不起自己的樣子,對這個家夥已經全無好感。斜了那高公子一眼道:“既然嫌我臭,那你就滾遠點。既然這裏被我包下來了,那就是我的地盤。”
“你的地盤?”高公子又是一聲冷笑,說完對老板大聲叫道:“老板,這乞丐出多少錢包下你的客棧,我出雙倍的價錢,你把這臭乞丐給我趕出去!”
那店老板一臉為難的樣子道:“這位公子,既然這位小哥已經將客棧包下來,那便由他說了算。我這雖是小本生意,但做生意講究的是一個誠信,老朽自然要遵守規矩。”
蘇詠對店老板笑道:“老板,既然人家有錢,你又何必放著錢不賺?現在我便將這客棧退給你,你把我剛才給你的二十兩金子退我便是。”
那店老板聽蘇詠這麼一說,已然明白了蘇詠的意思。虧得這老板也是個聰明人,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對那高公子說道:“公子,你看……”
那高公子哼了一聲道:“你這難道是金子做的客棧不成,就算將整條街包下來,也用不了二十兩黃金!”
蘇詠在一旁嘿嘿一笑,站起來伸個懶腰道:“沒錢還來充大爺,罷了,老板,你將這些不相幹人等趕出去吧,我這也要準備休息了。等會把門關上,不要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放進來,擾人清靜。”
“慢著!”那高公子何曾被一個乞丐這般恥笑過,麵子上實在掛不住,隻得一咬牙道:“二十兩金子就二十兩,這客棧,我包下來了!”
蘇詠用手指挖了挖耳朵,偏著頭對客棧老板道:“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要出雙倍的價錢?”
老板笑了笑沒有說話,那高公子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啪”的一聲放在桌上道:“這是四千兩銀票!這客棧,我便要定了!”
客棧老板正準備伸手去拿那銀票,隻聽得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孟公子突然道:“且慢。”說著也走上前來,對蘇詠道:“這位兄弟,打擾閣下清靜,我等實在抱歉。隻是我聽小兄弟剛才吟出的詩句,有幾分意思,不如,你我切磋一番如何?”
蘇詠有些疑惑的看著孟公子道:“切磋一番?你要如何個切磋法?”
既然那麼簡單就通過了那賽詩會的海選,蘇詠對自己的“作詩”才能突然變得自信起來。眼前這幾個人一看就是書香門第出身,既然那孟公子開了口,自願來做蘇詠的“作詩陪練”,那蘇詠自然不客氣。陪他幾人切磋一番,就當自己練習練習也不錯。
孟公子笑道:“既然這金陵賽詩會在即,你我不如就切磋切磋詩句如何?”
蘇詠看著這皮笑肉不笑的公子,心裏不由得罵了一聲卑鄙。眼前這人一看就是飽讀詩書的家夥,見自己一身乞丐模樣,居然向來占便宜。蘇詠心裏暗自不爽,對這家夥笑道:“我一個小小乞丐,哪會什麼詩句。這位公子一看就是飽讀詩書之人,既然要用你的長處來和在下的短處切磋,那在下隻好甘拜下風。”
見蘇詠不上當,那孟公子隻好道:“那不如你我各出一題,互相切磋一番,若是在下輸了,我便送上這四千兩銀子。若是閣下輸了,我也甘願奉送一百兩銀子包下這客棧,你看如何?”
蘇詠在心裏打了打小算盤,不管這比試是否輸贏,那自己做的可都是賺錢的買賣。於是蘇詠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請閣下出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