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過了太廟香,終於隨著站在高台上的葉知秋吹響了號角,轟轟烈烈的秋季圍獵終於拉開了帷幕。
大玄朝赤月書院秋季圍獵已經有上百年的曆史了。每一年的秋季圍獵都會誕生一個名動京城的公子,凡是在赤月書院讀席的公子少爺們都想在秋季圍獵上拔得頭籌,光宗耀祖,為自己和自己的家族爭的臉麵。除了這個不成文的規矩之外,赤月書院同時也規定每一個參加秋季圍獵的學子,男子至少要打中兩隻獵物,女子則必須要打中一隻獵物。
隨著葉知秋吹響了號角,一時間還安靜無比的圍場頓時就熱鬧了起來,男子激動的叫喊聲、女子的清脆的叫喊聲和著馬嘶聲、馬蹄聲交織在一起,讓整片圍場充滿了青春的氣息。讓站在高台上的葉知秋仍不住感歎。葉知秋自己一年之中最討厭的就是這個時候了,這個時候分明就是讓自己認識到自己有多老的時候不是嗎?
感歎說然歸感歎,葉知秋還是緊緊地看著圍場中飛奔的少年們。尤其注視著騎著馬跑在宇文橙後邊的白憶昭。
宇文橙見到白憶昭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還是像往常一樣的接受白憶昭的行禮,讓白憶昭站到自己的身邊,臉上一點惱怒、尷尬的神色都沒有。這樣的宇文橙反而讓白憶昭更加起了戒心,人,越是安靜,就越是危險。
“公主,前麵有隻兔子。”宇文橙身邊的大丫鬟指著前方一溜而過的野兔的身影大聲說道。
“追!”宇文橙手一揮,舉起自己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抽打在了馬屁股上,馬兒吃疼,淒慘地嘶叫了一聲,猛地往前衝了過去。把白憶昭和喬兒慧兒及一眾侍衛遠遠丟在了身後。
“公主!”白憶昭叫了一聲,趕緊扯了扯韁繩夾住馬肚子跟上了宇文橙的腳步。幸好白憶昭胯下的可心雖然年紀尚小但卻是難得的潛力馬,不一會兒就慢慢地追上了宇文橙。
“公主,慢一點,現在在平地裏,這兔子跑不掉的。公主可以慢一點。”白憶昭追上宇文橙,離宇文橙隻有一臂的距離。
宇文橙就像絲毫沒有聽到白憶昭的話一樣,從身後背著的箭囊裏抽出一根羽箭搭上弓箭,瞄準之後羽箭咻地一下飛了出去,正中了野兔的腦袋。原本還在撒歡的野兔猝不及防地被羽箭射穿了腦袋,四隻腳亂蹬了幾下,就沒有了動靜。
“哈哈哈!本宮射中了!本宮射中了!”宇文橙高興地舉著弓箭大笑了起來,神色得意洋洋:“憶昭,看到了沒有?本宮射中了!”
“公主果真好箭術。”白憶昭朝著宇文橙豎起了大拇指,毫不吝嗇著自己的讚美之此詞。宇文橙的箭術果然不錯,兔子停下來還沒有一會兒就準確地射中了,白憶昭對宇文橙這樣的箭術是心服口服的。
聽了白憶昭的稱讚,宇文橙更是高興,眼角瞟過一個一閃而過的黑影,興奮地喊了起來:“有獐子!追上去。”不等白憶昭反應過來,又策馬笨了過去。白憶昭也急忙催馬跟了上去。
仿佛感覺到危險的獐子撒開四蹄拚命地跑了起來,快速地在平原上跳動著,雖然宇文橙一直策馬跟著它,但是那隻獐子非常的靈活,速度又快,宇文橙在馬上射了幾箭都沒有射到。讓宇文橙更加的惱怒。
跑著跑著,白憶昭慢慢發現自己一行人慢慢地跑進了灌木叢裏,灌木叢跑過去不遠就是森林了。森林裏估計有許多大型的猛獸,要是真的追過去的,恐怕宇文橙會遭到意外,自己還是要盡快結束這個獵程才是。
這樣想著,白憶昭從背後拔出了羽箭,雙腳夾緊了可心的肚子,瞄準了還在不斷奔跑的獐子,轉換了一下弓的角度,拉緊了弦。就在白憶昭要鬆手的時候,白憶昭聽見了羽箭破空的聲音,還沒有等白憶昭反應過來,剛才還是活蹦亂跳的獐子一下子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四腿抽動著,好像很是痛苦的樣子。
這樣突然的情況讓白憶昭楞了一下,才愣了一下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自己的身邊掠過,動作瀟灑地抄起了那隻倒在地上中箭的獐子。
“墨哥哥,怎麼試你?”原本看到自己的獵物被獵走神情惱怒的宇文橙看到轉過來的身影竟然是宇文墨的時候,驚喜又驚訝地叫了出來。
“怎麼不能是我?”宇文墨掠過白憶昭的眼光還是柔情的,但是當眼光轉到宇文橙的時候又重新變的冷冰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