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著寒光的鋒利的劍就橫在自己的脖頸處,劍身的寒氣一點一點地噴在自己的脖頸,讓自己的身心都一點點地冷了起來。盡管是這樣,白憶昭還是強迫自己冷靜,現在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有任何驚慌的樣子,一旦自己驚慌了,不要說自己,可能連閔嫻雅也會有危險。
白憶昭抬眼對上舉著劍的假閔嫻雅,聲音沉穩:“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知道今日我是難逃此劫了。但是,我想知道你是誰,為什麼就這麼恨我!就算我要死,也要讓我死的明明白白不是嗎?”
聽到白憶昭這樣說了,假閔嫻雅仰天大笑了起來,笑聲癲狂卻又帶著蒼涼:“哈哈哈,哈哈哈,白憶昭,你終於認輸了嗎?你終於敗在我的手中了嗎?哈哈,好,看在你就要死的份上,我就讓你知道我是誰!”
假閔嫻雅邊說著邊伸手從自己的臉上撕下一張薄薄的人皮麵具下來,白憶昭死死盯著假閔嫻雅,卻在假閔嫻雅揭下麵具的時候瞬間瞳孔放大說不出話來。
“怎麼樣?白憶昭你看清楚了嗎?”假閔嫻雅癲狂地喊著,把自己的臉湊近了白憶昭。
“莫瑩玉?怎麼會?你?你的臉?”白憶昭微微退後了一小步,眼中有著不可置信。
自己原本想著能夠對自己有這樣深的怨懟的,又有理由綁架閔嫻雅的人應該是莫瑩玉無疑了,隻是聽聲音卻一點不像莫瑩玉,所以自己的心裏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
現在看到莫瑩玉揭下了麵具自己心中的驚訝就越發的大了。莫瑩玉在整個斐越城都是排的上號的美女,美貌也是莫瑩玉最自豪的資本,可是麵前的這個莫瑩玉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傷疤從左邊額角斜斜劃至右邊的下巴,看起來頗為駭人。再加上莫瑩玉的聲音原本是嬌軟清脆的,現在好像是嗓子壞掉了一般,嘶啞低沉,一點都不像一個芳華十五女子的聲音。
“我的臉怎麼了?我的臉怎麼聽到了?難道不都是這個賤人害的嗎?”聽到白憶昭提起自己的臉,莫瑩玉一把捂住自己的臉,狠狠的朝著白憶昭吼道。心中的濃濃恨意在胸口升騰,莫瑩玉一個發狠,狠狠地把白憶昭給推在了地上,見尖直指白憶昭。
“怎麼?看到我這張臉你開心了?”莫瑩玉拿著劍一步步地逼近白憶昭,白憶昭隻能不斷的一步步的後退。
“開心嗎?這張臉是你親手會掉的!要不是你,我不會被遣送會家,如果我沒有被遣送回家我就不會摔碎瓷碗,我不摔碎瓷碗我就不會跌倒!我不會跌倒我就不會劃傷我自己的臉!我不劃傷我的臉我就不會想著去尋死!我如果不去燒炭尋死的話我的嗓子就不會壞掉!我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莫瑩玉的神情已然已經癲狂了。
“所以呢?難道這些真的都是我害的嗎?”白憶昭看著莫瑩玉已經有些不清醒的神智,決定在拖延一些時間,自己相信,宇文墨一定會找到自己的餓,就算自己真的今日難逃此劫,也一定要留出足夠的時間讓閔嫻雅獲救。
“你什麼意思?難道這一切不是你的錯嗎?”莫瑩玉厲聲喝道,一頭長發狂亂地飛舞著,讓人看著就心生懼意。一旁的閔嫻雅已經害怕地縮了縮身子。
“追根溯源,所有的一切難道不是你自己一手導演的嗎?為什麼你要聯合書院的其他人來孤立我們?為什麼你要替換掉嫻雅的禮物放上毒蛇來害我?不隻是你,還有你的父親,你的父親竟然用被拒婚這樣的理由聯合其他的大臣來孤立我的父親?難道我們就隻能坐以待斃嗎?我們難道就不能采取措施來維護自己的利益嗎?如果我們不采取的話,我們就是今天你們的下場不是嘛?”白憶昭死死盯著莫瑩玉說出了一大串的話。
“歪理!統統都是歪理!”莫瑩玉癲狂地叫著,揮舞著手中的利劍,要不是白憶昭躲得快,臉上早就已經被劃了一道,即使白憶昭躲得快,白憶昭還是被削下了一縷青絲下來。
閔嫻雅被莫瑩玉這樣過激的行動嚇的喊了一聲,看到白憶昭沒有事情這才稍稍放下了心來。
“什麼叫歪理?難道就允許你們莫家不斷地加害我們白家,難道我們白家就連正當防衛都死歪理了嗎?我白憶昭竟然不知道世間還有這樣的道理!還有難道你們以為我們不知道嗎?你弟弟早有娃娃親在身,你們像我們家提親,分明就是存了讓我做小的意思。現在掩口不提,日後一旦我過了門,生米煮成熟飯,正室打成小妾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白憶昭心裏也是嚇了一跳,但還是故作鎮靜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