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走了以後,杜老夫人更是完全地將自己鎖在了屋子裏。白憶昭根本沒有辦法知道外麵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用說知道宇文墨到底怎麼樣了?不隻是白憶昭被軟禁了起來,就連白憶昭的丫鬟們也一同被軟禁了起來,這個時候,白憶昭才真正知道了什麼是天涯咫尺,什麼是相見無望。
雖然自己哭過鬧過,但是自己的外祖母就像鐵了心一樣的就是不心軟,白憶昭隻覺得自己就慢慢地快要絕望了。
白憶昭的情況非常不好,宇文墨的情況更是不好了。那日秋季圍獵宇文墨先是與文昭太後派來的殺手周旋,雖然最後自己和葉知秋突出重圍但是自己也受了重傷,宇文墨又為了保護白憶昭心口上埃了一刀,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宇文墨從小就是在葉知秋的嚴格訓練中成長的,大大小小的傷也受了不少,葉知秋知道宇文墨一定能熬的過來,最致命的是,宇文橙給宇文墨下毒了。
宇文墨喝了宇文橙敬的酒,不想宇文橙竟然在酒中下毒,這才是宇文墨身上最致命的傷,到底是什麼毒,直到現在也根本不知道,既然不知道是什麼毒也就根本沒有辦法解讀,就算是天下第一神醫葉玄子也是手足無措。隻能吊著宇文墨的命,但是宇文墨的氣息已經一日比一日的虛弱,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宇文墨的房門被打開,一臉疲累樣子的神醫葉玄子推開房門走了出來。才剛出來葉知秋和連氏就趕忙湊上前去問道:“怎麼樣了?墨兒怎麼樣了?”
葉玄子眼神灰敗,搖了搖頭:“暫時穩住了,但是氣息還是時有時無。這個毒真的是很奇怪,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很是凶猛啊。”
聽到葉玄子這樣說了,葉知秋和連氏的神色也不好看起來,葉知秋猛地朝著身邊的桌子一拳砸了下去:“文昭太後!宇文橙!皇後!你們竟然敢這樣做!好啊!那你們就一定要承受的住這樣做的下場!要是墨兒真的有事的話,我讓你們統統陪葬!”
葉知秋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灰色的身影帶著濃濃的戾氣。連氏看了看滿身戾氣離開的葉知秋並沒有阻止。
“嫂子,宇文墨的情況時好時壞,好一點的時候總是喚一個名字。”葉玄子並沒有在意葉知秋的去向,隻是對著連氏說道,神色頗有些好奇:“這個昭兒是誰?我記得我去雲遊的時候還沒有人的出現吧,怎麼我才出去了這麼一段時間,就冒出這麼個人來了。”
“白憶昭,衛遠將軍的嫡女。羅老的外孫女,現在知道了?”連氏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一點不正經模樣的葉玄子,徑自推開了宇文墨的房門走了進去。葉玄子也跟著走了進去。
“羅老的外孫女?不會吧,墨兒看上誰不好,怎麼看上了這個女孩兒?我一聽就知道很是麻煩的呢,我說怎麼都這麼多天了,這個女孩也不來看一看,看來也是一對苦命鴛鴦啊!”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葉玄子還不忘插科打諢,雖然嘴上很碎,眼神裏卻又還是有著同情的神色。
“你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現在你的首要目的就是趕緊救下墨兒。”連氏伸手摸了摸宇文墨的額頭,宇文墨的額頭還是燙的那麼厲害,這樣厲害的熱度讓連氏忍不住擔憂,這樣下去,宇文墨會不會把腦子給燒壞了?
“昭兒,昭兒。”躺在床上的宇文墨麵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身體的溫度燙的嚇人,指尖卻冰的像寒冬的冰柱一樣。即使是這樣,宇文墨的口中還是細細碎碎地吐出了白憶昭的名字,好像就算自己是不清醒的,宇文墨也感受到了現在變化的情勢,還是,宇文墨現在這樣苦苦掙紮著,其實是為了白憶昭?還是白憶昭才是他現在堅持下去的理由呢?
看著宇文墨這樣奄奄一息的樣子,渾然沒有了一絲絲往日的風采,連氏的眼睛一紅,鼻頭一酸,差點就要掉下淚來。墨兒,你受的這些苦絕對不會白受的,師父和師娘一定會為你討回來的。
白府,春曉居。
白憶灝手上托著給白憶昭端來的晚膳走進了白憶昭的房間。才走進房間就看見桌上擺著的中午送過來的午膳。白憶灝的眉頭皺起,午膳一點都沒有動,還是按照原樣那樣擺著,怎麼?難道竟然連午膳又沒有用嗎?
接收到白憶灝那淩厲的眼神,良辰和雨葵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姐說自己一點胃口都沒有就是不吃飯,她們也沒有辦法啊,總不能抓著小姐硬塞進去吧。
“昭兒,昭兒?哥哥來看你了,給你送晚膳來了。”白憶灝按壓下心中的不滿,輕手輕腳地走到白憶昭房間的裏間,就看到白憶昭披著披風坐在開著的窗戶前麵發呆。急忙幾步走上前伸手就要把窗戶給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