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氏和葉知秋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一邊不知道說什麼好的白憶灝沒有回答。
“哎呀,墨小子,才剛剛醒來腦子都是不清醒的,人家白小姐現在能在哪裏不是在人家的家裏嘛,來,老夫在看看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還是葉玄子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嬉皮笑臉地說著。
“我很好,昭兒人呢?昭兒她現在在哪裏?”宇文墨甩開葉玄子的手,冷冷地說道,黑色的眼眸中盡是遮擋不住的擔憂。
“昭兒她很好,雖然受了一點傷,但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現在昭兒不太方便來看你,你自己好好休息才是,昭兒明天就會來看你的。”葉玄子尷尬地被宇文墨撇開了手,一旁的連氏趕忙安慰著宇文墨說道。
“為什麼她現在不方便來看我?”宇文墨敏銳地抓住了連氏話語中的疑點:“難道她傷的很重?那我更要見她了,我現在就要見她。”邊說著宇文墨就要掀開被子下床。
“你別鬧了,你現在身體虛弱成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掉了?現在你身體的餘毒還沒有清幹淨,你還這樣折騰,是不是不想要命了?!”葉知秋一把按住不安分的宇文墨,神情嚴肅地說道。
“我已經好了,我沒事了。”宇文墨執拗地頂道:“昭兒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世子,昭兒沒事,真的沒事,”看到宇文墨和葉知秋對峙了起來,白憶灝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我是白憶昭的哥哥不會拿自己的妹妹扯謊的,憶昭之所以沒有出來,是因為別的原因,至於是什麼原因,葉先生一會會給你解釋清楚的。世子您現在還是好好的養病,這才是大家都像看到額事情,也是昭兒現在最想看到的事情。”
宇文墨抬起迷惑的眼眸看了看葉知秋,葉知秋隻有了然的安慰地拍了拍宇文墨的肩膀。
白府。
“小姐,大少爺來了。”白憶昭原本沒有精神地躺下榻上,聽到雨葵的話一下子爬了起來,興奮地跑到了門口,差一點就撞上了白憶灝,幸好白憶灝即使刹住了腳步,不然兩個人就都會撞到在地上的。
“昭兒,慢點,小心一點。”白憶灝伸手扶住腳步不穩的白憶昭責怪地說道。白憶昭則是急切地抓住了白憶灝的衣袖:“哥哥,怎麼樣了?宇文墨他怎麼樣了?還有的救嗎?”
從來沒有見過自己這個妹妹這幅模樣,小臉上帶著濃濃的期待和滿滿的恐慌。白憶灝的嘴裏發出一聲細細的歎息聲,不著急回答白憶昭的話,拉著白憶昭往裏室走了進去。
”哥哥,你回答我啊?宇文墨他怎麼了?他的情況是好?還是不好?”白憶昭還是緊緊抓著白憶灝的衣角不放手,睜大自己的眼睛問道。
“你不要急,來,坐下。”白憶灝扶著白憶昭在軟椅上坐下,看著白憶昭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世子他沒事了,世子他醒了。”
“真的?是真的嗎?”白憶昭的瞳孔瞬間放大,眼中一瞬間閃過了狂喜的光芒。眼淚沒有預兆的一下子湧了上來,白憶昭自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溫熱的液體劃過了自己的消瘦的臉龐。
“太好了,太好了。”白憶昭心頭的大石頭終於一下子落了地。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現在自己的心情,白憶昭隻能不斷地重複著這一句話。
“傻丫頭,世子醒了這是好事啊,你怎麼反而哭了呢?”白憶灝心疼地看著落下淚來的白憶昭,伸手擦掉了白憶昭臉上的淚珠。白憶灝這樣粗笨的動作總算把白憶昭給逗笑了。這是宇文墨出事以來,白憶昭頭一次展露笑顏。
白憶灝看著這來之不易的笑顏,眼中是深深的喟歎,情之一字,為何叫人如此傷神?
“是外祖母救了世子殿下。”等白憶昭情緒平緩了一些,白憶灝又說道。
“外祖母?”白憶昭疑惑地提高了聲音:“外祖母不是很討厭宇文墨嗎?為什麼?”
“這就不是哥哥可以回答的了。或許,外祖母的心裏也是喜歡世子的吧。”白憶灝聳了聳肩頭:“哥哥總是覺得,外祖母極力反對你和世子殿下,總是外祖母的心結沒有打開。”
白憶灝說完後,兄妹倆忽然就沉默了,相對無言。最後還是白憶灝打破了這樣沉默的氛圍:“哥哥也是時候去校場了。你自己在家裏好好呆著,注意自己的傷。”邊說著邊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白憶昭抬起眼看著白憶灝離開的背影,那一瞬間,忽然覺得自己哥哥的背影是那麼的孤寂。自己不自覺地就開口了:“哥哥,你,覺得我不應該和宇文墨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