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衛和白柔的親事就這樣出乎意料地定了下來。雖然秦衛的心中對這門親事並不是那麼的滿意,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改變。隻是他的心中還是難受的,自己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難道白憶昭就真的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嗎?難道白憶昭對自己就沒有一點點地動心嗎?
春曉居。
“小姐,外麵陽光大好,是不是出去走一走?”良辰打開窗子,撲麵而來的陽光一下子灑滿了房間,讓整個房間看起來亮堂了許多。
白憶昭停了手中的針線活,看了看外頭燦爛地天空,點了點頭:“就出去走走吧。”這麼好的天氣,就這樣呆在室內確實是太浪費了一點。聽到白憶昭答應下來了,良辰趕忙張羅了起來,幫著白憶昭準備要出行的各色事物。
“不用準備了,不過就是出去走走,帶上一件披風就好了。雨葵,你去給夫人說一聲。”白憶昭拉住了忙碌的良辰說道。
良辰很熟悉白憶昭的脾性了,知道白憶昭出門喜歡精簡不喜歡繁雜,也就簡單收拾了幾件東西,一輛雅致的馬車慢慢駛出了白府。
“小姐,您渴不渴?”馬車上,雨葵朝著白憶昭問道,給白憶昭斟了一杯花茶,白憶昭接了過來,抿了一口。
“這茶不錯,”白憶昭悠悠地吐了一口氣說道:“雨葵,你製茶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雨葵笑了笑:“小姐你過獎了。”白憶昭笑了笑,拉開馬車的窗簾往外頭看了看。外頭的街道熙熙囔囔,人群摩肩接踵,濃濃的年味還沒有散去,街上到處都還掛著大紅燈籠,小販高亢的叫賣聲,孩子的嬉笑聲混合出一種幸福的味道,在空氣中漫延,讓白憶昭微微的翹起了嘴角,原來這個世界上,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生活還是在一樣的過,那些孩子,不還是一樣地無憂無慮嗎?
“良辰,轉方向去竹林小築。”白憶昭放下了手中的簾子說道。
“小姐?”良辰帶著疑問地語氣問了一句。白憶昭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什麼。良辰也好在多問了,掀起簾子出去囑咐馬車夫轉了方向。
自從宇文墨走了以後,白憶昭就不敢去竹林小築,自己很怕,很怕去竹林小築會收到什麼不好的消息,而且自己的心中總是那麼的不安,自己害怕自己沒有勇氣去麵對那不好的消息。但是忽然之間,吧憶昭釋然了,好與不好的消息又能怎麼樣呢?隻要自己堅定了自己的心,無論是好的消息還是壞的消息,不是都沒有關係了嗎?
所當白憶昭出現在連氏得麵前的時候,連氏的臉上顯出了驚訝。
“昭兒?”連氏驚訝地拉住了白憶昭的手:“這是怎麼了?今兒怎麼忽然就來了?”
白憶昭微微低了頭:“師娘,我想問問宇文墨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連氏的眼中是一片的了然。白憶昭一直不肯到自己這邊來,就是怕聽到宇文墨不好的消息。這種愛情還是太年輕了,沒有辦法承受太重的別離。而白憶昭的心中又一直存在著濃重的歉意,在白憶昭的心中,宇文墨總是為了自己才不得已上戰場的。就算自己已經給她解釋了多次,還是沒有辦法解開自己心中的心結,今天怎麼忽然就來了?
“來,先坐下。”連氏拉著白憶昭在身邊坐下,給白憶昭遞了一杯熱茶:“天怪冷的,你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師娘,我。”白憶昭捧著杯子,欲言又止。大大的眼中閃動著不安的光芒。連氏安慰地拍了拍白憶昭的肩膀。
“你不用太擔心,墨兒他很好,前線一直在傳著捷報過來,現在鮮卑已經快撐不住了,投降隻是時間的問題。”
“那,宇文墨有沒有受傷?”白憶昭緊接著問道,眼中是滿滿的擔憂:“他走的時候,身體那麼的差,千萬不能受傷了。”
“放心吧,他的身體很好,沒有受傷。再說了天下第一神醫葉玄子也跟著他呢,沒事的。”連氏安慰著白憶昭,讓白憶昭不安的心這時候才略微地放了下來。
“夫人,前線有消息。”這個時候,廳外忽然跑進來一個人跪在地上說道。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很好的樣子。
怎麼這麼湊巧,剛剛愛一昭到了這裏,就有前線最新的消息傳過來了?連氏看了看神色一下子僵住的白憶昭,用眼神安撫著白憶昭。
“如何?”連氏問道。進來的人抬頭看了看連氏又看了看白憶昭,臉上的神情猶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