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多喝了兩杯酒,文昭太後的神色有些迷離了起來,居然在慶功宴上就要拍板宇文墨的婚事。文昭太後這樣的話一說出來,立馬讓全場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宇文墨的身上。
要說現在斐越城,不,應該說是整個大玄朝最炙手可熱的夫婿人選是誰?當然是非宇文墨不選了,沒有哪一個女子不想成為宇文墨的伴侶的,世子妃的頭銜就像燃燒著的火苗一樣,吸引著她們去撲火。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宇文墨的眼神下意識地飛到了白憶昭的身上,可是宇文墨的心裏有小小的失望,因為從白憶昭的臉上他什麼都沒有看到。白憶昭就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還在自顧自地喝著案前的酒水。
事實上白憶昭不是無動於衷,而是心裏已經完全地亂了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自己應該怎麼做?還是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宇文墨的身邊從此以後站著別的女人,這是不是意味著,就算自己再怎麼樣也好,自己也必須得放手了?
原本想反對的宇文墨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沒有反應的白憶昭,心裏忽然一下子惱怒了起來,反駁的話沒有說出口,眼眸一轉微微笑著說道:“既然今天太後娘娘這麼的開心,要是本殿說不的話,是不是就掃了大家的興致了?好啊,那就看看吧,本殿也很想看看有多少女子願意站出來。”
白憶昭有些不敢相信地抬了抬眼鏡,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宇文墨的嘴裏說出來的話,宇文墨竟然真的答應了?白憶昭的眼神和宇文墨這個時候才對上了,白憶昭從宇文墨的眼中分明看到了濃濃的嘲諷和挑釁。
在場的人不止白憶昭是驚訝的,連氏和葉知秋也是驚訝不已的。他們也沒有想到宇文墨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反觀坐在一邊的宇文連城則是一臉的平靜,好像這一切都是應該發生的一樣。
“墨兒,你怎麼了,可千萬要想清楚了。”連氏最先坐不住了,對著坐下來的宇文墨小聲地說道。
“師娘,這可是太後娘娘下的懿旨呢,我又怎麼好不答應呢?”宇文墨聳聳肩膀,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看的連氏心裏一陣的擔心。
“墨兒,你真的要想清楚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日後可不要後悔!”連氏的神色變的嚴肅了起來,其實在連氏的心中,她一直認為宇文墨就應該和白憶昭在一起,他們在一起經曆了那麼多,從相識到相愛,這其中的波折外人是難以體會的,但是她都知道。就是因為她都知道,看到他們現在變成這樣子,連氏的心比誰都更要擔憂。
“我不會後悔的。”宇文墨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來,定定地看著連氏說道。看到宇文墨這樣堅定的眼神,連氏雖然焦慮但是也不好說什麼了,隻能在默默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白憶昭,自己在心中感歎道,為什麼,為什麼這兩個人總是不能順順利利的呢?
宇文墨這話一說出口,全場嘩然,在座的有女兒的都不約而同地竊竊私語了起來,一時間大廳裏很是熱鬧。
“陛下,太後娘娘,臣有一女,年方十六,對奕王世子傾心許久了,如今小女巧巧願意獻上一曲,請眾位欣賞品評則個。”率先站起來的是蘭台寺卿金越雲,站在金越雲身後的他的女兒金巧巧則是一臉的羞意,一雙大眼睛不住地往宇文墨的身上飛了過來,隻是一眼,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既然太後娘娘都已經這麼說了,墨兒也沒有異議,金愛卿,那就讓你女兒好好表現。要是能夠促成一樁姻緣好事,朕又喝了兒呢?”元德帝笑了笑,笑聲不知道怎麼回事聽起來很是有些淒涼的樣子。
得到了元德帝的首肯,金巧巧扭動著柳腰,嫋嫋娜娜,腳下猶如生蓮一般款款地走上了快速搭起來的平台上,台子上早已經擺好了一架古琴。金巧巧行了一禮,優雅地落座,十指芊芊落在了古琴上,撥弄了起來。
很快,叮叮咚咚的清脆的古琴聲響徹整個宴會場所,優美的琴音就像絲綢一般劃過了在座的人的耳朵。讓人們沉醉在其中。
不得不說,金巧巧的琴藝是不錯的,琴聲流暢動人,但是卻總是給人一種有一些美中不足的感覺。白憶昭認真地聽著,思緒又不知不覺回到了之前自己撫琴的那個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