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宇文墨在自己的麵前站定開始,白憶昭的思緒就開始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飄啊飄,怎麼扯都回不來。這個世界好像忽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什麼聲音都聽不到,隻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慢慢地緩緩地依舊在跳動著。
白憶昭慢慢抬起了自己的頭,鬢邊的水晶琉璃簪子晃動著,映出了宇文墨的眼神。白憶昭對上宇文墨的眼眸,還是那一雙眼睛,黝黑的眼睛裏麵好像藏著星光一樣,曾經就是這樣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自己,保護這自己,現在,好像什麼都變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變一樣。
宇文墨的心裏微動,從白憶昭的眼裏,他竟然隱隱地感覺到自己的腦海裏有什麼被撕掉的畫麵竟然被慢慢地拚湊了起來,一點一點,自己好像看到了什麼,好像竟然隱隱看到了一個在海棠花樹下飛舞的身影。
“你要我同你一起?”白憶昭盡力控製著自己心底翻騰的情緒,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說著:“為什麼?”
宇文墨一陣沉默,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走來走去,最後還是停在了白憶昭的麵前呢?
“我喜歡。”宇文墨的眼神閃了又閃,最後從自己的嘴裏吐出了這三個字。白憶昭幾乎要笑出來,這算什麼?他喜歡而已,隻是他喜歡而已,或許這所有的一切對於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場鬧劇而已,因為他喜歡,他想要這麼做,他就這麼做了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而已,沒有!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其實什麼都不是而已!隻是一個用來完成一個鬧劇的工具而已!難道不是嗎?!
“我不願意。”白憶昭微微一歪頭,眼神慢慢地黯淡了下來,最後還是拒絕了。白憶昭的回答讓全場的人都睜大了眼睛,沒有聽錯吧,白憶昭竟然拒絕了?就這樣拒絕了?這是有多少人想要都要不來的啊!她就這樣拒絕了?這算什麼啊!
“你害怕?”宇文墨的嘴角了然的一挑,好像白憶昭有這樣的反應就在她的預料之中一樣,白憶昭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女子哪!這麼多的女子中,自己最終還是被她給吸引了過去不是嗎?
“你害怕什麼?害怕你做不好,會砸了你們白府的名頭?!”宇文墨微微向前了一步,緊緊盯著白憶昭的臉問道,氣勢頗有些逼人。在白憶昭一邊的白憶灝本能的就想站出來擋住白憶昭,最終還是被白洛給拉住了。
白憶昭有些疲累的閉上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如果別人說這樣的話,她總是能夠一邊耳朵進一邊耳朵出,可以不去管這樣的言論,可是從宇文墨的嘴裏說出來,為什麼自己的心裏還是感覺刺刺的發疼呢?
“不然的話,你為什麼不敢跟我一起呢?”宇文墨一點沒有想要放過白憶昭樣子,繼續問道:“還是你擔心我?擔心我會拖累你?”
白憶昭重新對上了宇文墨的眼睛,小臉上一派堂堂的驕傲:“我喜歡,怎麼了?不行嗎?”
這個時候的白憶昭就像一隻豎起了自己利爪的小貓,渾身散發著警戒的味道。看的宇文墨竟然不知覺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白憶昭反問一句。宇文墨笑的更加開懷。無形間讓白憶昭更加的惱怒。好像又回到了一年以前,彼此剛剛初識的時光。
“我一直在想,這是不是你的另外的招數,”宇文墨修長的手指在光滑的下巴上左右撫弄著,用打量的眼光上下看著白憶昭:“原來白家小姐就是這樣吸引男人的注意力的啊。”
“世子,您你說什麼?”還沒有等白憶昭開口,白憶灝已經受不了地站了起來,橫在了白憶昭和宇文墨之間:“世子,你明明知道我妹妹不是這樣的人,你怎麼能這樣說呢?”
“不是什麼樣的人?既然你說like她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麼拒絕?分明就是在玩欲擒故縱這一招不是嗎?如果她真的對我沒有絲毫關心的惡化,又怎麼會在那天攔下我的馬?”宇文墨的聲音壓的很低,但是白憶昭卻一字不漏地全部聽帶了,這個時候白憶昭好像感覺自己的心口被插了一把利刃一樣,很疼,很疼。
白憶灝氣的捏緊自己的拳頭,就要朝著宇文墨發作,宇文墨現在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居然這樣說憶昭,就算他不記得昭兒兩人,但是也不能這樣講昭兒,好像昭兒是有多不堪一樣。
白憶灝正要發作,卻發現在即的手被一隻柔軟的小手給輕輕拉住了,白憶灝回頭一看,白憶昭不知道社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拉住了白憶號的手,對著白憶灝搖頭,示意白憶灝不要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