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神父和葉澤麵對麵坐著。
“喝茶。”神父笑著招呼葉澤，他揮了揮手，茶杯竟自動飛向葉澤，穩穩降落在他的手心，水一點沒撒。
葉澤看著突如其來的茶杯，有些懵。
“這是怎麼做到的？莫非你也覺醒了？”
“誰知道呢？”神父打趣道。
“這可不行，想要合作，總不能藏著掖著吧。”葉澤笑著。
“……自然，想必初九也有所洞察了吧。”
葉澤沒有說話，猛地抓起茶杯，朝一邊灑去，滾燙的茶靜止在空氣中。
“呃……”空氣中，一個人影慢慢浮現，正是烏鴉。
“沒想到啊，還有人在偷聽。”
神父也笑了，“本想故弄玄虛的，沒成想初九如此敏銳。烏鴉，痕力，隱形。”
“痕力？”
“沒錯，與你的覺醒差不多，就是一項由汙痕形成的特殊能力，沒記錯的話，你的痕力叫做麵具吧。”
“……”
“看樣子，你是不太了解痕力嘍。”
“是。”
神父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了，看在你覺醒不久的份上，給你講講吧。所謂痕力，就是覺醒後，汙痕的力量與身體融合，所產生的某種力量，至於是何種力量，因人而異。”
“我們對此方麵頗有造詣，實施了許多實驗。就目前所知，痕力隻有在接觸汙痕時有小概率產生，然後在體內埋下種子，在某種契機下覺醒。這種力量不隻能在人類身上出現，動物同樣可以。”
說著，神父拍了拍手，門被推開，一隻黑貓跳上桌子，它警覺地盯著葉澤。
“這就是覺醒痕力的動物，黑牙。”說著，神父撓著黑貓的頭，它悠閑地躺著，尾巴舒服地搖著。
“這麼說，你們應該都有痕力？”
“當然，至於具體嘛，不方便透露。至於烏鴉的痕力……你可以當做是給你的見麵禮。”烏鴉白了一眼神父，走了出去，拍上了門。
“原來如此。”葉澤若有所思。
“現在，我們夠有誠意與貴所合作了吧？”
“自然。”葉澤拿起茶杯，晃蕩著裏麵最後的一點茶。神父也是聰明人，舉起茶杯。
“敬我們的合作。”
幾分鍾後，兩人從會議室中走出。
烏鴉正在清理身上的茶漬，見葉澤出來，他的目光變得銳利。如果眼神能殺人，那葉澤將受到無休止的淩遲。
“諸位。”神父開口。眾人安靜下來，紛紛看向兩人。
“從今往後，我們將與塵環研究所正式建立合作關係，共同解決汙痕問題。”
眾人紛紛鼓掌，金雀和初七自是熱烈歡迎，烏鴉卻不是很情願，明悟也隻是象征性的支持，相較於合作，他更在意自己的天地。
“來，戴上這個。”神父拿出一枚亮銅色的圓形胸針。
葉澤接過，將它放入胸前口袋中。
“那麼，初九。”
“怎麼？”
“該醒了。”
葉澤猛得醒來，床邊，高任不慌不忙地刷著手機。
“誒喲，醒了。”高任放下手機。
葉澤沒有理會，慌忙查看著身上，一片整潔，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難道真的隻是夢嗎？”葉澤自言自語。
“怎麼了？”高任緊張起來。
“沒事，可能最近太累了，做了奇怪的夢。”葉澤扶額。
“這倒也是。李欽放心不下你，打電話讓我來陪你，既然你沒事，我就先走了啊，女兒吵著要我回去，畢竟也幾天沒回去了。”
“嗯，你去吧。”
高任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對了，你女兒幾歲了？”
“4歲啊，怎麼了。”
“哦。沒事，就問問。”
高任一臉疑惑，但並沒有多說什麼，推開門離開，順便帶上了門。
葉澤躺下，突然感覺胸口一顫。他摸向右胸的口袋，裏麵是一枚胸針。
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