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一處北京四合院裏,小院裏排列著各種盆栽,其間不乏名貴花草,一排積年的老柏樹環繞走廊圍成一個圈,院子中間是一處小池塘,池塘邊豎著一處涼亭,這涼亭飛簷翹角,透露出濃厚的古風,亭中正有二人。
上首是位長者,坐在石凳上,麵前的石桌上擺著一副象棋,這位長者正擺弄著棋子,不時露出思考的神色。這些棋子赫然每一枚都是象牙雕琢而出,棋子上的文字也都是用黃金所製。下首則是個年輕人,這年輕人立在亭邊台階下,低著頭,正在等待長者發話。
“小劉啊,聞玉人呢?”問話的正是這位穿著灰色旗袍的長者,他看上去約莫四五十歲光景,麵色紅潤,身材雖隻有中等但卻隱隱透出一股巍峨之氣,說話間語氣裏都透露著不怒自威,儼然是手握大權、久居人上之人。
“老爺,這個……”下首答話的正是那年輕人,穿著藍灰條紋西裝,約莫二十餘歲,身材微胖,小平頭,一對小眼睛,眼神總是飄來飄去,一看便知是個頗為油滑的角色,隻見他此時卻額頭冒著冷汗,對這長者的問話唯唯諾諾,顯然很是懼怕那位長者。
灰色旗袍的長者深深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你快去把少爺接回來,老太爺說待會兒要見他。”然後又接著擺弄那些棋子。
年輕人唱了個諾,這才如蒙大赦的退去了。
話說這年輕人名叫劉糖,今年剛剛二十五歲,高考的時候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時來運轉考出了有史以來的最高分,一下子躍居班裏的第一名,而且分數勉強夠著了京都大學,這小胖子一向喜歡吹牛皮,這次走了狗屎運,依著他的性子果然沒聽老師的勸告選擇稍次一點的學校,就衝著京都大學名牌大學生的名頭便毅然決然選擇了京都大學,結果進了學校卻因為分數太低,隻能接受分配,最後進了頗為冷門的考古係。
這小胖子哪裏會什麼考古,進了考古係之後也是整天無所事事,然而分配寢室時卻恰好和京都有名的大族——聞家的大少爺分配到了同一間寢室。
這小胖子和聞家這位少爺接觸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他慢慢試探出了這位少爺的身份,隨即便產生了抱大腿的念頭。長時間跟隨這位少爺讓他有了幾次接觸聞家長輩的機會,這小胖子幾次表現都是不錯,一來二去便成了聞家少爺的跟班,工資高、也不用幹什麼活兒,總算是給自己謀了一條好出路。
這小胖子最初還有些沾沾自喜,“哈,學校裏那些傻X,就知道讀書,看小爺我這還沒畢業就給自己找好了出路,他們就算畢業了又有幾個找的工作能比我強的?”然而時間久了以後他才漸漸發覺這跟班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先說這聞家的老爺子吧,這老爺子在中央的班子裏也是握著實權的,和這位老爺子說話那真是讓人提心吊膽,雖說明知道他不會把自己怎麼樣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怕他,那感覺就和小時候怕老師、怕家長一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