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中生活開始的並不順利,因為父母私下改動了我的中考誌願表,讓我在中考的時候感覺身上的壓力驟增,加上本就不是很紮實的基礎知識,我發揮失常,離高中的錄取分數線差了13分。死檔的命運便成了那一年我必須要麵對的最殘酷的現實,母親也因此經常會莫名其妙的發火,然後將話題轉移到我的死檔上,加以更嚴厲地責罵。
麵對母親的責罵,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這一切的過錯要讓我這個未成年人來承擔,我更想知道學校為什麼可以隨便的改動我的誌願,而且不必經過我本人的同意。
經過一個較為黑暗的暑假,通過深思熟慮,或者說是經過母親多次的威脅後,我家三口人終於達成了一致的意見——交錢上高中,在托人交完了1萬元的讚助費後,我的高中生活便正式的開始了。
看著新班級裏的每一張稚氣未脫的笑臉,我也是異常的興奮和快樂,在我這個較為外向的人看來,每一個新同學都是令我新奇的,每一個人都要重新的認識和了解,而班主任的姓氏更讓很多第一次聽說的人感到吃驚——梅。
梅老師等於沒老師的話題,也就自然成為最初那段時間裏,最好的談資和那人開涮的話柄。
梅老師不僅僅是我班的班主任,還任課我班的英語,她是一個看上去很和藹的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簡單的短發,一身樸素的職業裝,說起話來普通話中帶有濃重的湖南腔,而課堂上的那些搞笑的調味劑,也大多數因她的話語而產生。
雖然背負著父母的期望和壓力,但我的生活還是延續了初中那種吊兒郎當的習慣,隻不過因為學習的態度還算認真,所以梅老師也是睜一眼閉一眼,不過還是多次提醒我要多注意自己的態度。
高一開學後沒幾天,我便在校園裏與李思雨偶遇,又過了幾天後,被分到別的班的李思雨給我一封信,說是苗欣托她給我帶來的,我聽後很是興奮,也很意外,當然這意外並不是因為信由李思雨帶來我,而是初中結束後苗欣竟然會再主動聯係我,想到這裏,我總幻想著能通過以後的書信,再向苗欣表達我對她的思念和愛戀,抱著這樣的態度,我和苗欣開始通信,記得收到李思雨傳遞的信那天是在初秋的九月。
之後的日子裏,我每周都期待著苗欣給我的來信,也會用最快的速度將寫滿自己心裏話的信寄回給苗欣,就這樣,經過了初中畢業後的短暫分別,我再一次和苗欣有了新的聯絡,雖然並不能和她見麵,但是看著寫滿她那秀氣字跡的信件,我已經感到很滿足了。
過完國慶節的一個周末,周鵬給我打電話,說‘帶魚’生日,要請客吃飯,然後去刷夜,對於一貫喜歡熱鬧的我來說,這當然是令自己興奮的事情,生日聚會的人不是很多,周鵬,‘帶魚’和‘光頭’,還有‘帶魚’的三個同學。
在飯桌上,我們頻繁的舉杯為‘帶魚’慶生,並說著彼此感興趣的話題,不過在我看來更多的是廢話,而我這個唯一上了高中的小子,也成為了他們開涮的最主要的話題。
“洛飛。你說你丫怎麼那麼好命啊,哥幾個就你去高中了,要單飛是吧?”‘帶魚’開頭。
“當然不是。”我笑著嘴上應付著,心裏卻在想著:每一個局外人都隻看到了結果,卻從沒有人問及結果前的那個經過。
“洛飛,你小子以後別看不起哥兒幾個了啊,要是敢,我滅你了丫的。”‘光頭’補充道。
“怎麼會忘了哥兒幾個啊。咱們是兄弟啊。”我繼續著。
“這話倒像人句話。”周鵬點頭表示著。
“我草,合著我之前說的都是鬼話了?”我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