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的一段路程,沒有語言和笑聲,周圍的一切靜得讓人感覺更冷了,但我卻沒有蜷縮身體的動作,任憑這寒意襲滿全身,時而微微打一個寒顫,便繼續向前走著。
周鵬三人跟在我的後麵,相互嘀咕著,似乎在表達自己對剛剛那件事情的看法。
“你們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我站住轉回身,看著周鵬三人。
“洛飛,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隻是為了苗欣而打馮源,更沒想到你要打的馮源竟然是周思思她哥。”周鵬走到我麵前我開口說。
“是表哥。”我糾正周鵬話裏的錯誤。
“表哥也是哥,你別他媽的在這兒強詞奪理。”‘帶魚’走到我麵前,大聲的駁斥我,“我要是早知道你是幹這破事,我他媽的絕對不來!丟人都丟到他媽的姥姥家去了。”
“‘小四’被那個混蛋騙了,我必須這麼做,算是我為她能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吧,希望你們能理解。”我強作正義的回答。
“那你想過周思思麼?你讓她怎麼辦?”‘光頭’搭著我的肩膀,“她今天可是很傷心的。”
“我知道她很傷心,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也許緣分已經到了吧。”我有些哭音的回答著。
“你到底愛沒愛過周思思?我們都看得出來,她可是很愛你的,傻傻的愛著你,甚至傻到被你利用和傷害。”周鵬淡淡的說著。
“其實我們仨今天也被你利用了,隻是為了一個根本不屬於你的苗欣,你利用了我們,並深深的傷害著那個願意愛你的傻女孩,周思思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混蛋。”‘帶魚’接過話來說。
“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值得,但是如果我不這麼做怎麼證明我曾經深愛過‘小四’呢?”
“那你告訴我,你現在這麼做就能證明了麼?”‘帶魚’抽了我一個嘴巴,力道不輕,但也不是很重。
這一刻,我似乎被這一記耳光抽醒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三個男孩,又將目光延伸到他們身後的位置,這裏已經看不到那個胡同口,但我卻分明地看到了周思思那流滿淚水的臉。
“是啊,你這麼做苗欣就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她不會來到你的身邊的,你們根本就不會走到一起的。”周鵬說的很直白。
“成了成了,別再說了,打也打了,鬧也鬧了,錯誤也已經發生了,那就都已經過去了,喝酒去吧。”‘光頭’摸著他新刮了沒幾天的腦袋。
“也對,既然已經說完了,就不要再提了,去周鵬家喝酒去吧,用酒去祭奠那些本就不屬於你的和即將失去的東西吧。”‘帶魚’拉著我。
“恩。”我點了點頭,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似乎又有眼淚要流出。
那個晚上我們這四個男孩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肺腑之言,也罵個很多的髒話,我知道我喝的酒裏有為自己喝的,有為即將離去的周思思喝的,卻不知道這酒裏麵有沒有那個叫苗欣的女孩。
第二天,我仍然按照慣例去接周思思,但等到八點我也沒有等到她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和她一直約定好的地方,麵對這個早已預知到的結果,我仍顯得有些失落,我很想去向周思思解釋,更想向她道歉,但我心裏同樣也清楚這次或許並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可以簡單的用道歉來解決了。
回到了學校,我利用課間的時間去8班找周思思,卻隻得到了一個周思思請病假了的答案。之後的幾天我都沒有再看到周思思,給她家裏打電話也沒人接聽,我知道這些表現意味著什麼,隻是我真的很想向她親口說聲對不起,而且我依舊期望著周思思給再給我一次解釋或者認錯的機會。
12月中旬的一天,從清晨便開始下起了小雪,漫天的雪花飄飄灑灑的落到大地上的每一處可能容納它的地方,卻又在那些有些溫暖的地方慢慢的融化掉,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我若有所思的低著頭,回憶著周思思,和過往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