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低著頭思考著朱瑞的事情,也回想著在醫院裏發生的一切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走到了通往家的岔口處,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努力地平複著自己的心情和思緒,我不希望父母察覺到我的不快樂,更不想讓他們知道這些在他們看來有些可笑事情。
進入冬季,小區街道的路邊已經很少再能看到像夏季時那種喧鬧的場麵,不過還是會有少數的大爺大媽不畏寒冷,坐在花壇的涼亭處聊著他們彼此感興趣的話題。
我似乎也被感染到,突然頗有雅興地欣賞著這較為安靜的街道,路邊的樹木除了鬆樹以外,都隻剩下光禿禿的樹幹和樹枝,樹根邊堆積著些許沒有融化掉的有些髒兮兮的雪堆。街道的兩側停著為數不多的幾輛汽車,車頂上的雪或多或少,充分地說明了這些車啟動的頻率有很大的不同,偶爾從我身邊經過的行人將自己捂得很是嚴實,但是那抱緊雙臂的動作,還是給人感覺很冷的樣子。
正在我欣賞眼前這略帶淒涼的安靜的時,忽然發現遠處有一個人正向我的方向慢慢走著,那人包裹的還算嚴實,以至於我對那身影有些模糊,卻有些有熟悉。
“飛哥,飛哥。”對麵的人似乎先看到了我,快步的走到我的麵前。
“你。”我歪了一下頭,斜視著對麵的人。
“嗬嗬,飛哥,我在這等你很久了。”對方輕輕的搓著手。
“怎麼著,馮源?還想打?”我看了看周圍,“就你自己?”
“不,不,我是來請你吃飯去的,走。”馮源說著便來拽我的手臂。
“吃飯就不用了,有什麼話就說吧。”我輕輕揮開他的雙手。
“我是想和你說說思思的事情。”馮源微笑著說。
“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了吧。”我的腦子裏一下子又充滿了周思思的畫麵,但隨後又出現了那個小雪天被麵前這個人毆打的畫麵。
“難道你不覺得看到思思很意外嗎?”馮源說的很直接。
“你怎麼知道?”我疑惑的問。
“周思思還是愛你的,昨天她眼圈紅紅的回到病房,說了很多,還說心疼你被一個女孩扇了耳光。”馮源並沒有回答我,而是說著自己的話題。
“哦,那她也一定說看到‘小四’了?”我猜不出馮源想說什麼。
“對,她也說了,也說了她們打架的事。”馮源點點頭,依舊不緊不慢地說著。
“看來你還是來興師問罪的啊。”我有些惱火了。
“不不,我來是想和你說,因為我姥姥病危了,所以思思的心情不好,昨天的事你別往心裏去。”馮源一邊搓著手,一邊說道。
“我就一直沒當回事。”我假裝輕鬆的回答,心裏卻擔心向來憂傷的周思思。
“思思現在很需要人安慰的,因為她從小就和姥姥很好。”馮源的樣子很誠懇,“所以我希望你能和思思和好,安慰安慰她。”
“你和我說這有什麼用?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繼續裝作輕鬆的樣子。
“我真的希望你能再回到思思身邊。”馮源顯出很誠懇的樣子。
“你覺得還可能嗎?”我對馮源的誠懇很吃驚,但也有些疑惑。
“可能,因為。。。”馮源肯定地點點頭,卻又停頓住。
“因為什麼?”我追問道。
“因為你們的分手和我有關係。”馮源說,“包括之前說你的壞話,包括那封假信件,還有那枚戒指,都是我搞的鬼,我隻是怕思思受到傷害,但是沒想到我的做法卻是對思思最大的傷害。”
“哈哈,不管和你有沒有關係,既然已經分手了,我就不會在回到過去。”我心中產生了一些憤怒,也產生了一種對周思思的思念,但又不想在馮源麵前表現出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