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人生像一班列車,那麼每年的生日、新年和假期就是這班列車所經過的每一個小小的站點,在漫不經心的平淡和無處不在的精彩中,悄然經過,又匆匆遠去。
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去嚐試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時光,但每一次都是以我的失敗而告終,我不願意接受這時光的流逝,但又不得不麵對這流逝的時光。
高一的第二學期從3月初便開始了,我整理好書包和心情,回到那闊別一個半月的高一(10)班。
梅老師做的開學第一項工作便是調整上學期沒來得及調整的座位,其實這個調整,就是依照之前的慣例,整行向左移動一行,因此我換到了靠近窗戶的位置,我的同桌也隨之得到了更換,對於這個位置,我很是滿意,因為我左邊的窗外有美麗的窗景,右邊的同桌是那個可愛的名叫李想的女孩,興奮的心情寫在我的臉上,也刻在我的心中。
我的朋友們因各自學校的要求,也都踏上了屬於他們自己的新的旅途。一個多月沒有見到的周鵬,隻是通過電話告訴我,這學期他繼續去廊坊讀書,歸期未知;朱瑞在這個新年裏,放棄了自己原先製定好的減肥計劃,以一個新的體重回到了他的學校,每周五依舊會回來;李思雨經過一個假期的瘋玩變得更苗條了,也因為那次的全家旅行,開拓了更多的眼界,據說成為她們班最好的導遊,當然,隻是這僅僅局限於她去過的那些地方;還有一人我覺得她變得更可愛了,她的馬尾辮變得更長了,說話的聲音也變得讓我感覺更舒服,隻是偶爾看到她在不經意間露出的兩個小門牙,我還是會欣慰的告訴自己,她又一次成了我的同桌,她還是那個小鬆鼠。
不知何故,我從第一天上課,便發現自己嗜睡的習慣變得有些嚴重,每當上課10分鍾後,我便感覺身體裏有兩個小人在說話,一個說“睡會兒吧。”另一個說“不許睡。”然後兩個小人開始打架,他們打著打著,我就睡著了。
日子在我覺得過得很慢的時候,飛速地先前跑著,我似乎感覺自己忘記了時間的概念,或許是我跟不上了,又或許是時間跑得太快,總之,我疲憊的在後麵追趕著,卻因為這疲憊,而感覺到更加的疲憊。
3月初,迎春花開沒開放我不知道,因為我一直不記得迎春花長得什麼樣子,我隻知道,校園裏的中央花壇旁種著的幾棵不知什麼品種的樹木已經長出了綠芽,鮮嫩而幼小的生命,在初春的季節裏,顯得那麼的可愛和較小。我坐在課堂裏,右手托著腮,遠眺著窗外,欣賞著幼小的綠芽,在春風的拂動下,微微的搖擺著。
簡單的風景讓我沉醉,沉醉到眼皮慢慢的合攏,漸漸地,我感覺我在飛,圍著我唯一知道的上海東方明珠建築物徘徊著,在茫茫的人海中尋找一個在那裏或者可能在那裏生活著的女孩。
“洛飛,起立。”地理老師用宏亮的聲音叫我的名字,然後重重地拍拍黑板,“上來做題。”
“啊?”我忽的一下被驚醒,努力的睜著有些模糊的雙眼看看黑板,又看看站在講台上地理老師。
地理老師名叫鄧斌,1米85的身高,習慣戴著一個黑邊框的眼鏡,說話的聲音整節課都是那麼的宏亮,而他最吸引我的是他那長得和原始人很相似腦袋,他的性格很特別,他是唯一一個不要班主任梅老師給他分配課代表的任課老師,記得當時他第一天上課的時候,他問誰願意做他的課代表,會有好處,當時很多同學為了未知的好處而舉手,我也舉了手,然後他就選擇了我。
之後,我一直期待著他所說的好處,但是上個學期結束後,我沒有感覺到一點好處,倒是每每要上地理課前,我都要去他的辦公室給他拿一大堆需要的教材和教具,做不好還會被他嘲笑,不過他從沒有罵我,一個字都沒有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