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苦哈哈求著外婆不要告訴其他人。”
說完,女兒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住院七天,除了用其他手機給我發一些無意義的短信,方歌沒有來醫院看我和女兒一眼。
至於那個生了不如不生的孽子,除了打了一通電話來,問我校服放哪裏了之外,一個字都沒有跟我說。
天高氣爽,打了個出租車,和女兒回到方歌地家。
打開大門,一隻柯基迎麵衝我撲來。
作為體操運動員,我抱著女兒反應迅速的轉了一個身,躲過了柯基的攻擊。
速度過快,柯基直接撞到了走廊的牆上,痛苦的哀嚎著。
瞥了一眼柯基,沒有管它,徑直走到臥室內,收拾衣物,帶著女兒離開。
“啊,小心心你這是怎麼了。”
房間內我正在收拾衣物,周思琪尖叫的聲音就傳入我的耳朵之中。
“孟清清!你有氣衝著我來,欺負思琪算怎麼回事!”
隨著周思琪尖叫聲之後就是方歌怒氣衝衝的聲音。
我找了一對藍牙耳機給女兒方輕輕戴上,繼續收拾衣物。
方歌直接衝到房間,抬頭準備給我一巴掌。
第二章
反手我將方歌推了出去。
作為一位職業運動員,力氣上我比方歌大很多,不是他這種一直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比得了的。
“孟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小心心是無辜地。”
抱著柯基的周思琪眼角含淚,哭哭啼啼。
放下柯基,周思琪拉起我的手,欲要往她臉上扇。
我兒子直接推開了我。
我摔倒在地,不是方舟推我的力氣有多大,是他冷漠的眼神抽掉了我全身的力氣。
方舟始終是從我的肚子中出來的,感情在冷漠,向我動手,我無法接受。
男孩子總比女孩子調皮一些,方舟從出生就分走了我大部分精力,奶粉,月嫂,學校,興趣班,我都是給方舟優中選優。
算了!
我們母子緣淺。
“孟妹妹,你有什麼氣衝著我來,你要打就打我,我絕無怨言,小心心它隻有一個月,是個寶寶。”
越哭越大聲,周思琪暈倒了。
“離婚!孟清清我們立馬離婚。”
一把抱住周思琪,方歌嘶吼著。
從地上爬起來,我冷冷的看著看著一大一小。
“我們沒有領結婚證。”
甩手,我離開了客廳,回到房間繼續收拾衣物。
生孩子時候沒有到法定年齡,我和方歌隻辦了酒,沒有領結婚證。
慶幸,沒有領結婚證,給了我隨時可以離開的權利。
收拾完衣物,方歌與那隻柯基都不在客廳內。
沒有礙眼的東西,離開時空氣都是好聞的。
女兒沒有問我要去哪裏,隻是默默的跟著我離開。
或許小小年齡的她已經明白她的爸爸不愛她。
飛機起飛,遠離了不屬於我城市。
回到久違得家。
“這就是輕輕吧,長的真可愛。”
我媽沒有理我,笑盈盈的看著我的女兒。
我爸坐在沙發玩著手機,原本烏黑的頭發變成滿頭銀發。
他不到五十歲,卻已經滿頭銀發。
突然眼淚就從我的眼睛內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爸!”
我喊一聲爸,我爸並沒有理我。
“輕輕乖,外公抱。”
放下手機,我爸輕鬆的將我女兒抱起。
女兒高興親了一下我爸。
“你以後準備做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女兒的行為惹得我爸高興了,我爸開口詢問著我。
未來要做什麼?
我隻有一個信念,重新站在奧運會地舞台上。
“我想參加下一屆奧運會。”
沒有思考,我直接回答我爸的問題。
我媽身體一怔,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算你運氣好,練的是體操,要是其他項目,你早就被判死刑了。”
抱著女兒的我爸,語重心長的看著我說道。
我爸同意了。
鬆了一口氣,原本以為過程會很困難,沒有想到我父親竟然輕易就答應了。
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作為奧運會冠軍,我曾經有機會進入高等學府本碩連讀。
方歌一句孩子太小,沒有人照顧,我就傻傻的放棄了提升自我機會。
沒有任何技能的我,隻能夠努力重新站在奧運會舞台上。
為了自己,也為了夢想。
“孩子我們會照顧的,能不能成為冠軍我們不會管。
但你如果還想著和方歌藕斷絲連,我會帶著你地母親去做試管嬰兒。”
抱著女兒不撒手的爸爸,沒有任何語氣說道。
“孩子她外公,你說什麼了!”
我媽語氣嚴肅的衝著我爸說道。
當著我爸的麵,我用力的點了點頭。
重新訓練,重新進入奧運會舞台上,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第一步要選拔進入訓練中心的苗子。
和我一起參加的都是14歲左右的小女孩。
我23歲,年齡方麵不占優勢。
一套藝術體操表演下來,我已經體力不支了。
14歲的女孩子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幾套藝術體操表演下來,都不喘氣的。
相比於她們我隻有大賽經驗。
其他考核官對我連連搖頭,隻有我以前教練頂著壓力,給了我一次機會。
進入體操訓練中心之後,我教練陳洛立馬將我手機沒收。
“以後你想要聯係誰都要經過我的同意。”
教練嚴肅對我說著。
方歌的事情對於陳洛心裏陰影太大了。
按照我爸話,陳洛寧願方歌看上是他,也不願意方歌看上的是我。
吃過一次虧,怎麼可能在同一地方再一次跌倒。
正式訓練,陳洛根據我個人情況製定了特殊的訓練方式。
作為奪得過一次奧運冠軍的我,技巧和心理素質比一般的運動員好很多。
長期在家帶娃,沒有做過係統的訓練,我體能卻連她們的一半都達不到。
陳洛嚴格控製我的飲食,加強我體能訓練。
就算是我累倒在地,陳洛也沒有放過我。
經過一個月的訓練,我可以連續做出兩套體操表演了。
“今天我們開始了解新的打分規則。”
陳洛拿著一本厚厚的書來到我麵前,表情更加嚴肅說道。
難得陳洛放我一天,隻要我了解新的打分規則。
距離我奪得奧運會冠軍已經過去了五年,很多評分規則已經改變了。
還沒有等到陳洛給我講解新的打分規則,方舟渾身淤青跑到我麵前。
“媽媽,媽媽,你回家吧!
同學們說我沒有媽媽,都欺負我。”
方舟小胖臉上有一個大大巴掌印,胳膊,大腿上全是淤青。
像極了被校園霸淩的小可憐。
如果他的幼兒園不是我親自現的,我就相信了方舟的謊言。
方舟就讀的是滬城最好的幼兒園之一,裏麵不乏很多單身明星的孩子,以及獨立女性試管生出的孩子。
沒有爸爸或者媽媽被校園霸淩,根本不可能存在於他們幼兒園。
方舟裝可憐地緣由隻有一個,讓我回去,繼續做他身邊那隻任勞任怨的狗。
周思琪可沒有那麼好耐心,做老媽子。
方舟啊方舟,你隻是我生的孩子,不是我生命的全部。
“你回去吧,你的媽媽是周思琪。”
冷漠的說了一句,我抱著陳洛給我的書,離開了訓練中心,往我的宿舍走去。
“媽媽,媽媽,你就是我地媽媽。”
方舟還在訓練中心哭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回到訓練中心時方舟已經不在了,隻剩下陳洛在一旁瘋狂的刪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