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爺子,你這是……?”唐承恩嚇得一屁股坐進了水裏,支吾道。
老頭子看他那副狼狽模樣,輕蔑道:“誰剛才說我抓不到魚來著?我告訴你,老子一步不動,照樣把魚給抓了。”
葉平康和小黑都目睹了整個過程,但是由於老頭子出手太快,又沒有任何征兆,他們倆其實跟唐承恩一樣,都隻看到了一道銀光電閃而過,具體是什麼個東西完全沒看清。
老頭子不想又下去把衣褲浸濕,命令道:“好了傻大個。快去把魚給撿起來吧。”
唐承恩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走過去把死在水裏麵的魚給剪了起來。葉平康看見他走過去的路上,腿都是抖的,看來還心有餘悸。
唐承恩從水裏把魚撈出來,才終於看清楚老頭子剛才扔出去的是個什麼東西。原來是個飛鏢,成三角鉤形,看樣子好像還是銀製的,很有點分量。
十多米的距離,一鏢飛過去,正中魚肚皮,唐承恩簡直要佩服得五體投地。可憐他剛才還差點以為自己要沒命了呢。
“老頭,你怎麼射中它的?這簡直太神了!”他畢恭畢敬地把被一鏢射得看了花的盲魚遞給老頭,看樣子還想從老頭這兒偷學點手藝。
老頭把死魚接過來,轉身掏出腰杆上掛的瑞士軍刀,開始剖肚子清理起內髒來。他慢騰騰地把魚腸子吊出來,血淋淋的還粘在了魚泡上。“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畢竟是軍人嘛。”老頭似乎一直對他是軍人這個事實感到特別驕傲。
葉平康仍不解道:“你確定所有的軍人都會剛才那一手?”
唐承恩接道:“怎麼可能?!我聽說過四百米障礙五公裏越野,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麼一個射飛鏢的項目。他恐怕是自學的吧。”
老頭搖頭道:“不是。好歹當了兩年特警,這些東西怎麼說也會一點,對付那些劫持了人質的歹徒很有用。說起來,這些都是那個時候雲哥教我的……”
葉平康驚道:“特警?老頭子你還幹過特警?公安特警?”
老頭支吾道:“嗯……也差不多吧,是輔助公安辦事的,武警特警。”
唐承恩見老頭兩次提到那個“雲哥”,一提到他語氣感覺就變了,覺得有點奇怪,就問:“老頭,你說的那個雲哥是誰?”
老頭子臉色陡然一變!
葉平康從沒有見過老頭這麼失色過,好像唐承恩的問題正好戳中了他的什麼痛處一樣。
“也……沒什麼。就我的一個老班長而已。雖然年紀比我小,但我很敬重他。”
葉平康察覺到氣氛有點詭異,轉移話題道:“聽說你們特警可以用鋼管子吹牙簽,精確地射中歹徒的喉嚨?”
老頭像看一個傻子一樣把葉平康給盯著,笑道:“你覺得呢?可能嗎?你以為是演電視的啊,一個兩個一跑百米九秒八,一跳杠杆二米五。”
唐承恩突然想到了什麼,道:“呃?也不對啊,老頭子你知道你要扔飛鏢,還不讓我注意點?我告訴你,那飛鏢可是差點射中我胳膊。”
老頭子壞笑道:“老子你都信不過,你還能信誰?放心吧,我放鏢從來沒失手過,曾經不會,以後更不會。你想想看,我們當時執行任務,需要精確地射中歹徒的太陽穴,要是失手射中了人質,那還得了?”
唐承恩仍然不滿道:“那你完全可以叫我讓開,投個石頭過去把它們嚇起來也可以啊,為什麼非得要我來冒險。”
老頭哼道:“你個榆木腦袋,沒你的打火機照亮,我在岸上怎麼看得清楚。而且,離你的打火機越近的話,我看得越清楚,也就越容易一鏢射中它。”
原來如此。葉平康暗自點頭。
這個時候,老頭已經處理好了生魚,用瑞士軍刀切成了一片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