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
自從成為宗師以後，渡空就很少這樣恭敬的稱呼別人了。
更何況，麵前的還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唐桂琴眼眸閃爍。
她知道。
現在她可以將所有都怪罪在武殿上。
但作為人最為基本的事情，她沒有忘記。
“我父親，確實是死在武殿的手上。”
渡空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心髒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但緊接著，唐桂琴的下一句，就差讓他叫出‘姑奶奶’三個字了。
“但也跟武殿沒有太多的關係。”
唐桂琴看向遠處的窗外，眼神像是穿越了空間，看向了天際。
“早年，我師兄犯事，鬥毆，被武殿知道了，派人過來將師兄抓走，準備廢了他的武功。”
“我父親為了阻止這件事發生，選擇直接出手。”
“結果不敵，身負重傷之下，想要突破宗師之境，卻被反噬而死。”
唐桂琴緩緩說道。
這件事，是她心中的痛。
如果不是師兄在路上跟別人爭吵，這件事也不會發生。
唐桂琴的眼神黯淡。
這件事上，沒有什麼可以怪罪武殿的。
武殿是禁止武者在人麵前展示武學，欺壓普通人。
但他們沒有禁止受到了嘲諷，受到了毆打，不能還手。
天下武者一心。
這是武殿的宏願。
唐桂琴緩緩看向王彪，“師兄，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一件事，父親其實一直都很崇拜武殿，要不是資質不夠，或許早就加入了武殿。”
“當時強行突破的時候，他也是想著師兄你能繼承他的想法，突破宗師，接著突破更高的境界，帶著我們唐家的武學，走上更高的高峰。”
事情水落石出。
渡空像是想起了什麼，“當年的那件事還挺轟動的。”
“我記得當時武殿內有過一番討論。”
“一個中年男子，為了保護自己的徒弟，選擇了突破宗師，結果意外死亡......在臨死前還央求著不要廢除他弟子的武功。”
王彪緊攥著雙拳。
這件事，他怎麼會不知道。
當時他就在現場。
他是最為了解當時狀況的。
“武者。”
“本就該肆意無懼。”
“如果不是為了高高在上，淩駕眾生，那為了什麼修行武道？”
王彪咬牙切齒道。
渡空長歎一聲，他目光看向了蘇墨。
有一種想說，卻又不敢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