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法運轉,立時如長鯨吞吸一般,隻是十來息的時間,便將無崖子的一身真氣都吸收幹淨。

兩人修的都是太玄經,真氣同出一源,無須再以功法淬煉便能完美融合。

看到無崖子的屍首倒落,段譽連忙伸手接住,將他輕輕的屍首放在地上。

“弟子段譽,恭送恩師駕鶴西遊!”

恭恭敬敬地叩了九個響頭,段譽這才起身,來到洞口處,朝正在與人下棋的蘇星河道:“師兄,師父去了!”

短短一句話,似如千鈞巨石砸在蘇星河的心上。

他轉身一臉驚恐地看著段譽,見他點頭,連忙朝木屋飛掠而來。

而聽到這話的眾人卻是都傻了眼。

蘇星河、丁春秋是師兄弟,他的師父豈不是在三十多年前便傳言已經死了的無崖子?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死了三十多年的人,怎麼會現在去世呢?

眾人都好奇,更想看個明白,一時都各施輕功朝木屋湧來,可等他們落近,迎接他們的是段譽那冰冷若霜的眼神。

“諸位,家師駕鶴西遊,我師兄弟皆是悲痛欲絕,實是無瑕接待諸位。我也在此鄭重地諸位能自重三分,莫要失了和氣。”

段譽的這番話挾著真氣而出,字字如重鼓響,響在眾人的耳朵中。

修為弱的,直接被震得眼冒金星。修為強的,也是身形搖晃,頭昏腦漲。

一時間,竟是無人敢再上前半步。

在段譽的注視下,這些人訕笑幾聲,便都散去。

人群中,朱丹臣幾人護著王語嫣三女也離開。見到隻剩下幾個服侍蘇星河的下人,段譽這才返回木屋內。

蘇星河跪在無崖子身前,以頭伏地痛哭流涕。聽到腳步聲,他這才抬頭轉身:“蘇星河拜見掌門!”

“這……蘇師兄怎麼會這麼說!”段譽上前扶起蘇星河:“師兄,我怎麼就成掌門了呢?你可不能亂說,這掌門的位置得是師兄你繼承才對的。”

“掌門不知道嗎?”蘇星河指著段譽左手拇指上的扳指,認真地道:“這白扳指便是本門掌門的信物,丁春秋那廝為此算計了一輩子,也未曾能染指半分。今日師父將此信物交於你,便是立你為掌門。”

“原來是這樣啊!”段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旋即也在無崖子的身前跪下:“師父放心,弟子必定盡全力,將本派發揚光大,重振往日輝煌。”

聽他這話,蘇星河大喜,再次以大禮參拜。

段譽順勢起身,將他扶起。

看著這七老八十的蘇星河,段譽心裏免不得嘀咕。

逍遙派,聽上去似乎很厲害,可實際上現在就隻有自己和蘇星河兩人。像李秋水、李滄海、巫行雲等,她們也許不可能再理會自己這個掌門號令。

至於丁春秋的星宿派,那更是爛名遠播,不要也罷。

如此說來,要想增強逍遙派的勢力,還真是隻有去見她們才行了。

靈鷲宮,這可是個不小的勢力。

打定主意,段譽輕聲開口:“師兄,我有一事還得請師兄應允。”

“我?”蘇星河一愣:“掌門言重,您有事盡管吩咐就是,星河無不遵命!”

“師兄,我知道你收有八名弟子,他們號稱函穀八友,隻是礙於師命,你未曾將他們納入本派門下。我想請師兄召他們來,拜入本門!如此,也可讓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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