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一身白色宮裝,白紗遮麵,看到渾身是血的段天涯,她立時飛身落下的旁邊,在另一側扶住段天涯的手臂。
“天涯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是誰傷得你,我要去殺了他!”
“飄絮,不……不要!”段天涯抓住柳生飄絮的手,虎目含淚:“對不起啊飄絮,父親大人他……他被曹少欽那個閹狗害了!”
“什麼?”
柳生飄絮和歸海一刀同時驚呼出聲。繼而,殺意衝天起。看了眼淚濕紗巾的柳生飄絮一眼,歸海一刀沉聲道:“這些閹狗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我去看看!”
“一刀,你去不要再多生事,帶回我父親的屍首即可,曹少欽他已經被我所殺,你要速去速回,我怕遲則生變!狼衛連死三個檔頭,我怕曹正淳會發瘋亂咬人的!”
這話,比剛才的柳生但刀守的死訊更讓人震驚。
曹正淳手下四大高手,一天之內就折戟沉沙三個,依那老閹人的性子,不發瘋嘎嘎亂殺一通才怪。
哪怕是平素不八卦的歸海一刀,此刻都忍不住也跳下來:“大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除了曹少欽外,還有哪兩個死了?”
“鐵爪飛鷹、洛菊生,他們是和看守天牢的百損道人弟子鹿杖客、鶴筆翁同歸於盡的。”
“這不可能!”
歸海一刀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這話不可信。
如果說洛菊生和鐵爪飛鷹拚死殺一個,倒是還有幾分可能性的。
二對二?同歸於盡?
誰信?
鹿杖客和鶴筆翁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了?
段天涯身受重傷,本是沒有注意到這些,聽歸海一刀這話,他也是疑心大起,看著一旁段譽:“這是段公子親眼所見的?”
一句話,把段譽賣得幹幹淨淨。
段譽看了眼段天涯,心中暗念:“段天涯,我有一句禮貌用語問候你媽媽再加你嶽母,就是不知能不能講?”
歸海一刀盯著段譽:“小子,你把當時的情況說來聽聽!若是敢有半個字的謊言,休怪我刀下無情。”
“是……是!當時段兄與曹少欽大戰,洛菊生和那個叫什麼鐵爪飛鷹的來殺我。我跑不遠便遇到鹿杖客他們,然後他們起了爭執,飛鷹他們說我是狼衛的逃犯,鹿杖客他們說我是一品堂的客人!然……然後雙方就打起來了。
鶴筆翁說是要給飛鷹兩個一個教訓,結果飛鷹趁他與洛菊生打鬥時,以鐵爪暗算鹿杖客,鶴筆翁很生氣,一掌就把飛鷹打個半死,卻又被洛菊生趁機打了一拳,等他對付洛菊生時,飛鷹用鐵爪又暗算了他。
就……就這樣,四人都死了!”
段譽吧唧吧唧嘴,感覺口有點幹。
果然,編故事挺累的。
這故事,聽上去好像合情合理,但歸海一刀就是不信。
“段公子,以鹿杖客的修為怎麼可能會被飛鷹暗算呢?你這第一個理由便不成立,那後麵的就更不用說了。”
鏘……金鳴聲起,歸海一刀伸手,長刀出鞘一半,搭在段譽和脖子上。
刃入肌膚,一絲血痕乍現。
“段公子,就算是你身份尊貴,可想要在西京城內挑撥是非,那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為……為什麼?”段譽在心裏的小本本上,記下歸海一刀和名字,然後打了個叉!
敢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這人得死!
要不然傳出去,人人都有樣學樣,自己的脖子豈不是成他們的刀架了嗎?
歸海一刀並不知道段譽已經在心裏給了判了死刑,冷聲道:“你說為什麼?我懷疑,他們四人都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