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心中暗笑,臉上卻是一副恭敬之色。
“回殿下,段公子說的是真是假臣下不知,但鹿杖客和鶴筆翁的死是真的,是和鐵爪飛鷹、洛生菊死在同一個地方,屍首還是臣下帶人去收拾的。”
雨化田一聽這話,立刻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了。
“回殿下,督主行事奴婢從不敢過問的,但曹少欽三人確實是死了!”
李清露目光再次落在朱無視身上:“皇叔,白駝山莊之行非你莫屬,莫要讓本宮失望!”
“是,殿下放心,老臣定當忠心耿耿,絕無半點異心,還請殿下信我!”
朱無視單膝跪地而說,說是向李清露效忠,倒不如說他這是在向段譽表忠心。
可一個死人的忠心誰稀罕啊?
段譽都不想理他。
一次不忠,終生不用!
敢背刺自己的人,都不得好死。
後悔若有用,那這世道還有天理嗎?
做錯事,後悔就行了?
我呸!
朱無視看到段譽那冷清的反應,是一臉失望地起身離開,未走幾步,卻聽到段譽的聲音。
“神侯,你啊你,你這人信不得,你這朋友不交也罷,算了,你的東西我還給你!”
嗖——一道金芒脫手而出,朝朱無視落去。
朱無視接在手裏,看到的是個拇指大小的金色錦盒,隱隱中,聞到了一股異香。
這是天香豆蔻獨有的香味!
朱無視頓時樂了!
但他抬頭,看到段譽那陰冷的神色,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便也露出一副冷意。
演戲是吧?
局中局是吧?
糊弄人是吧?
本侯也會。
再抬腿,朱無視又恢複了之前的神態。
看他離去,段譽目視灰頭土臉的一眾文武大臣,笑眯眯地道:“諸位大人,國不可一日無君,這道理你們都懂的!西夏國的事情,我本是沒有資格插手的。但現在我是清露的表哥,有些事便不得不提醒諸位大人幾句。
清露是西夏皇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若是有人想扶持他人登基為帝,嗬嗬……我想這是不可能的吧?
也罷,今日這事你們都看到了,那我便撕開臉皮多說一句!殺曹正淳,殺歐陽峰,為的就是讓清露表妹順利登基,諸位大人敢有二心的,敢從中作梗的,哼!狼衛何在,一品堂何在?”
雨化田和段延慶兩人相視一眼,再看看上首的李清露,在她的示意下,兩人越眾而出,異口同聲地道:“在!”
“從今日開始,一品堂和狼衛聯手,聽我的命令行事,你們不敢抓的人我來下令抓,你們不敢殺的我來下令殺,總之就是一句話:誰敢阻攔新帝登基,我便定殺不赦!”
“是!”
兩人齊聲應著,轉身盯著文武百官,大有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感覺。
在這樣的高壓環境下,諸臣無一不敢不表忠心。雨化田和段延慶吩咐手下的人送百官回府,說是保護卻也是有隨時要殺他們的意思在內。
登基之事,被大家真誠地提上議程,就是挺迅速的那種。
皇城內,天都古堡中,李清露一襲長裙,身上蓋著白狐裘被,神態優雅地坐在長椅上,懷裏抱著一隻乖巧的狸花貓。
段譽坐在旁邊,麵對容貌不在王語嫣之下的李清露,並沒有半點的越矩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