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時間一分一分過去,陳宇琛急得直想捶方向盤。
好不容易不堵車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陳宇琛開著車趕過去,心裏卻不自覺的越來越沒有底氣。
他忍不住的胡思亂想。如果她已經接受了那個學長該怎麼辦?如果她又對那個學長動了心怎麼辦?她那麼念舊的人,現在又正好是感情的脆弱期,那個學長說不定三言兩語就會讓她繳械投降。
越想越恨不得插了翅膀飛過去,頭一次,他憎恨他們都住在這該死的城市裏,鋼筋水泥混凝土,錯綜複雜的就像人的血管,越是想靠近,卻越容易繞到遠路上去,甚至是死胡同裏。
趕到那個公園時,找車位又用了將近是十五分鍾的時間。他索性跳下車,不管它了,橫豎就是一張罰單。
衝進公園,他就有些愕然。
什麼年代了,怎麼會有人見麵選在這種老人和孩子最愛的龐大無比的公園呢?他腳步飛快地在公園裏奔跑,不錯過任何一個長椅,甚至是粗壯的樹幹,他生怕自己會看見他最不願意看見的畫麵——紀天天和那個相親男相依相偎地坐在某棵樹下,眉來眼去。
兜兜轉轉走了大半圈,他終於在湖邊的一塊空地前,停下了腳步。
紀天天看見他時,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見了鬼似的。
他卻滿心的喜悅和安慰。還好,還好,他們隻是坐在這裏,而且……中間隔著半丈寬的距離。
紀天天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望著他。
坐在她旁邊的男子也站起身來,看看陳宇琛,又看著紀天天。
“你們認識?”
紀天天咬咬下唇,遲疑著搖了搖頭。
“不認識?”男子疑惑地抬頭又看著他。
陳宇琛一言不發地上前一步,一把抓過紀天天,摟在懷裏,揚著下巴對那個男子說,“她是我太太。”
紀天天掙紮著,慌忙向那個男子解釋,“不是的,我們沒有結過婚。”
陳宇琛笑道,“我們有婚禮,有同居,隻是還沒來得及領結婚證而已。這樣還不算結婚嗎?”
那男子聽得一臉迷茫,望著紀天天。
紀天天急得想從陳宇琛的懷裏逃出來,卻無奈他大手如鐵鉗似的緊抓著她不放。
“陳宇琛,你到底要幹嘛?”她急得大叫。
“怎麼,現在不說不認識我了?”
紀天天瞪著他,“你!”
那個男子頗為尷尬地看著他倆。
“你們……這是?”
陳宇琛看他一眼,說,“你是她初中時候的那個學長?”
男子笑了笑,說道,“對,我叫張洛封,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比天天高一級。”
聽他叫她“天天”,陳宇琛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如果你們現在是相親的話,我奉勸你最好趕緊走,”他說,“這個女人我並沒有轉讓的意思。”
張洛封驚訝地看著他,一時有些摸不清狀況。
“還要我說得更明確一些嗎?”陳宇琛輕笑,突然俯下頭,另一隻手托起紀天天的下巴,溫柔無比地吻上了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