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妃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我隻知道她是一個人被擄來的,身邊沒有其他人。後來有人拿著銀子來贖她,但是那個叫阮初心的女人卻說,給再多的銀子都不會放她。沒過兩日,她就病死了。屍首埋在哪兒都不知道呢!”
寶梳眉心擰緊道:“是那個叫阮初心的女人說,給再多銀子都不會放過郭雲瑤?”
“沒錯,”景妃點點頭道,“我們被關在跟她對麵的那個牢房裏。我親耳聽見那個叫阮初心的女人站在牢房對麵說了這麼一句話。看起來,姓阮的那個女人好像很恨她似的。我想那個女人不會是靳老板娘你說的妹妹吧!你們家的人都那麼好,怎麼會有那樣的妹妹?想來應該是同名同姓罷了。”
寶梳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敷衍了景妃兩句後又問道:“那您知道是誰來贖她的嗎?”
“誰來贖她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下山去的時候,有個女人攔著我們問她的事兒。我告訴那女人她已經病死了,那女人看上去有些氣憤難過,後來就走了。”
“知道她姓什麼嗎?”
“不知道,我就跟她說了幾句話,她就走了,看起來像那女人的姐姐吧!比我似乎還長兩歲呢!”
正閑聊著,一個夥計忽然跑來找寶梳。寶梳起身走出去問道:“怎麼了?”
“那邊雅間裏有位客人非要請您過去一趟。我推說您沒空,他卻說一整日都能等,非得等到您去見她不可。老板娘,您看……”
“行了,我去會會便是!”
寶梳跟景王妃姑嫂二人打了個招呼後,便去了夥計所指的那間雅間裏。敲門進去後,隻見八仙桌前坐著一位相貌英俊,衣著華貴的公子,一看就是有錢人。她走進去問道:“這位客人,我就是這家私房菜館的老板娘,請問您是要見我嗎?”
“你就是靳老板娘?”這位公子禮貌地比劃了一個請的姿勢道,“請坐!”
寶梳在他對麵坐下後笑問道:“不知客人您對我們的菜品可還滿意?是否有什麼菜不合你口味的?”
這位公子提起銀酒壺為寶梳斟了一杯,笑容文雅道:“菜品很合胃口,靳老板娘開的私房菜館就是與別家不同。我慕你名而來,果然不虛此行。來,這杯算我敬老板娘你的。”
一杯飲下後,寶梳問道:“那不知道客人您找我來是別的什麼事兒嗎?”
“也沒別的事,隻是想一睹靳老板娘您的風姿而已。”
“您太客氣了……”
“這不是客氣話,”這位公子用專注的眼神看著寶梳含笑道,“這絕對是在下發自肺腑的真心話。久聞靳老板娘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買賣精明,待人和氣,又貌美如花,實在是叫人傾慕不已。”
說到傾慕二字時,這位公子的眼神裏飄來一絲秋波,似有勾魂之意,且他本就長得俊朗,這勾魂之舉一點也不做作,反而很有一番味道。寶梳右眼皮子猛地跳了兩下,咦?一跟阮曲塵和離就鬧桃花了?才解決了一個楊晉,又來個拋媚眼的,嘿嘿!看來我靳寶梳還是很有魅力的嘛!“我有一樣禮物想送給靳老板娘,權作見麵之禮了。”這位公子手捧過一個紅色的禮盒,遞給寶梳道。
寶梳打開盒子一看,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氣,親娘啊!這貨真這麼有錢嗎?初次見麵,居然出手這麼大方?該不會是什麼飛天大盜吧?隻見盒子內,躺著一塊翠玉原石,翠色可愛,質地剔透溫潤,絕對是上等的和田翠玉籽料!而且還是這麼一大塊,少說也值個十萬兩吧!哇哇!回頭一定要讓阮曲塵知道,有男人送她十萬兩的玉石哦!
“怎麼了?不喜歡?”這位公子語氣溫和的問道。
“不是……”
“倘若不喜歡的話,我家裏還有很多,靳老板娘要肯賞臉的話,可以去我家隨便挑。”
寶梳左眼皮又猛跳了三下,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有錢就任性嗎?家裏有很多?暴發戶?她合上蓋子,將禮盒放了回去,笑了笑問道:“難道這位客人是做玉石買賣的?”
“我姓道,你叫我道公子就行了。”
“哦,道公子?這個姓氏還挺少見的。道公子的心意我領了,這玉石籽料還請你收回去吧!”
“靳老板娘不喜歡?”
“說實話,翡翠原石極難得,我自然喜歡了,但是無功不受祿,我沒理由要接受您這麼大一筆饋贈。”
“我明白,靳老板娘是個自力更生的人。即便自己是個女人,也不願如鳥蘿攀附鬆柏那樣依附於男人,而是憑著自己的本事養活自己。但請你別誤會,我送東西給你並沒有其他意思,僅僅隻是想交靳老板娘你這個朋友。”
“若是交朋友的話,三杯淡茶就足矣了,完全不用道公子如此地破費,雖然道公子家業龐大,不會計較這一塊兩塊好玉石。”
“那麼,靳老板娘是答應交我這朋友了?”
寶梳淺淡一笑道:“交朋友這種事說不上什麼答應不答應,談得來則為良朋,談不來則為路人,靠得是緣分和默契。”
“那以靳老板娘來看,你我之間的緣分和默契為幾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