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南詔立刻質問曲塵道:“二幫主,您這是要分裂本幫嗎?”
“我不是要分裂本幫,隻是讓兄弟們自己選擇而已。既然於方已經打破了退幫即處死的規矩,那麼兄弟們也可以自由來去了。願意留下來的就留下來,不願意留下來的可以離開了。”
“什麼?”況南詔氣憤道,“你這還不算分裂本幫?幫規是幫主定的,你憑什麼更改?別忘了,你隻是個二幫主而已!”
夏夜冷笑了一聲道:“狐狸尾巴露出了吧?總算把心裏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了!連曲塵這個二幫主都瞧不上,又怎麼會把汝年這個三幫主放在眼裏呢?我看今日之事根本就是你和於方鬧出來的。你們打的什麼算盤想必在場的各位心裏都該清楚了!”
況南詔瞪著夏夜道:“我看大家應該更清楚了你們這三兄弟的盤算!幫主不在,你們居然煽動兄弟們分裂,到底存的是什麼居心?莫非你們三兄弟早盤算好了,要另立門戶?”
“我看打算另立門戶的人是你吧?”曲塵緩緩說道。
“你什麼意思?”況南詔質問道。
曲塵轉頭向侯安低聲地吩咐了兩句,侯安點了點頭,徑直走向了其中一個兄弟,將他拖了出來。這人忙大呼道:“這是幹什麼啊?我沒做錯什麼啊!”
侯安將他拖到了曲塵麵前,曲塵看了他一眼道:“我給你個機會,一個活命的機會,你想不想要?”
這人有些慌張,忍不住用眼神去瞟了瞟況南詔道:“二幫主,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了?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可是一直安分守己的啊!我好容易從北邊逃回來,您可不能這樣對待我們這些從北邊逃命回來的兄弟啊!”
“對啊,二幫主!”況南詔也附和道,“你說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言下之意是要殺了他,為什麼?您總得拿個說法出來,否則兄弟們怎麼會服?”
曲塵蔑了況南詔一眼,看著這位兄弟又道:“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這人忙擺手道:“我實在不知啊!二幫主,您有話就直說吧!”
“那好,我問你,火烈堂其他的人在哪兒?”
一聽這話,況南詔和這位兄弟的瞳孔都不約而同地睜大了一倍。這位兄弟比況南詔更顯慌亂,擺動的手微微發著顫道:“二……二幫主,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堂主不是已經稟報過您了嗎?我們火烈堂其他兄弟在北撤的時候已經全部犧牲了,您要不信,問問跟我們一同回來的人……”
“這是最後一個機會了!”話音剛落,曲塵忽然從侯安袖子裏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了這位兄弟的脖子上,旁邊頓時響起了一陣驚訝聲。況南詔臉色也大變了,伸手阻止道:“二幫主,您這是要做什麼?”
曲塵不理他,冷冷地盯著那慌亂的兄弟道:“你最好說實話,不然,別說擄金幫,就算這世上也再沒你待的地方!你們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未免也太瞧得上你們這些雕蟲小技了!”
“二幫主!”話音剛落,這位兄弟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了起來。況南詔臉色頃刻黑了,正要上前時,曲塵轉頭瞪了他一眼道:“幹什麼?當著我的麵兒你還想殺人滅口?”
況南詔此時手心裏全是汗,低下頭狠狠地盯著這位兄弟道:“你跪什麼跪?被嚇唬了一兩句,這點膽量都沒有?二幫主這樣做分明是想為難我們火烈堂的人,想趕我們火烈堂的人走!哼,他跟前說不了理,我們找幫主去!起來,我們走!”
況南詔此話一出,旁邊的於方臉色不好看了,因為況南詔這話似乎有想抽身離開的意思,而她沒想到況南詔居然這麼容易就被阮曲塵嚇唬住了!在她看來,就算阮曲塵知道了況南詔藏人的事,也沒必要如此驚慌地逃走,可以辯白的理由和借口多得是,隻要腦子夠聰明,完全可以跟阮曲塵周旋,可惜,她挑了條不中用的狗!
於方斜眼不滿地瞟了況南詔一眼,況南詔隱約也察覺到了她目光中的不滿,忙又轉身對她說道:“於師妹,你也別在這兒耗著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二幫主根本不相信你,你的一份好意怕是要被辜負了!無所謂,我信你,我們一塊兒去找幫主,讓幫主他老人家來評評理!”
“況師兄,”於方強壓著心口的怒火和顏悅色道,“多謝你一番好意了!但我今日既然來了,就沒打算這樣離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本幫兄弟落到楊晉手裏,更不想看著擄金幫毀在靳寶梳這個女人手裏!你既然信我,那就留下來跟我一塊兒勸勸兄弟們,不要再錯信下去了!”
“於師妹……”
話未完,有人居然哐當一聲倒下了。緊接著,又有好幾個兄弟暈了過去。現場氣氛頓時變得詭異了起來。有人驚呼:“飯菜有毒!”
這一喊,幫眾們都有些亂了!個個都在互相追問著到底怎麼回事!與此同時,不斷地有兄弟暈厥過去。夏夜連忙奔上去查看了幾眼後,轉頭對曲塵道:“好像是中了什麼毒,隻是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