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不離十唄!”寶梳一臉委屈道,“我忽然想起之前顧著跟你鬧和離了,忘了那個月的葵水根本沒來!多半是中招了,怎麼辦?怎麼辦?阮曲塵你要賠我青春損失費!”
“行行行,我賠,多少我都賠!”曲塵開心地大笑了起來道,“別說青春損失費,你這輩子的所有費用我都賠,這總好了吧?”
“我可不敢保證是兒子喲!”
“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橫豎都是我的種兒!走,回府去,讓詹媛給你好好把一脈。”
經詹媛那聖手一診,寶梳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的事就確認無誤了。可能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寶梳連自己有沒有來葵水的事也忽略了,以至於拖到兩個多月才發現。
回想起來,曲塵隻覺得後怕。好在現下一切已經恢複如初了,不然的話,他連兒子帶媳婦都會沒了。當下他就吩咐鍾氏騰出了另一間房用作嬰兒房,並又開始煞費苦心地想那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名字了。寶梳倒是挺淡定的,一回生二回熟嘛!
寶梳隻在家乖乖待了幾日後又大搖大擺地出門了,因為下午在蹴鞠場有場詹曉寧的比賽,她要去觀摩觀摩。
說起詹曉寧這支蹴鞠隊,就得說回詹曉寧跟曲塵借銀子。原來城裏有戶大戶人家的少爺本來養著一支蹴鞠隊,但因為全家要南遷,所以蹴鞠隊就散了。詹曉寧瞅準這時機,便把蹴鞠隊裏願意留下來的人重新召集了起來,組成了他自己的寧家隊。
本來寶梳不同意的,但奈不過人家有讚助商阮爺的支持,便跟詹曉寧約定了一個兩月之期。若是兩個月內,詹曉寧做不出任何成績的話,那他還是得乖乖地回去跟詹媛學醫。
上轎後,鄭甜兒在外問道:“嫂子,是直接去蹴鞠場嗎?”
“先去小青社,幾日沒去了得去盯一眼。”
“起轎,去小青社!”鄭甜兒朝轎夫喊了一聲。
起轎後,寶梳扯開小窗簾往外道:“對了,甜兒,讓你暫時過來給我當保鏢,不為難你吧?要是有什麼難處你隻管說,其實我覺得沒這個必要的。”
“一點都不為難的,”鄭甜兒反背著手,昂首挺胸地往前走道,“阮大哥和曲中哥能把保護你的任務交給我,是對我的信任,我求之不得呢!橫豎我待在這兒也是白吃白喝,給我差事****渾身都有勁兒了!”
“那就好……”
“寶梳姐,”跟在轎子另一邊的元宵忽然插話道,“是楊捕頭。”
“停轎。”
轎子落下,寶梳打起了轎簾,果然看見楊晉攔在轎子跟前。楊晉正要上前時,鄭甜兒立刻擋住他道:“有什麼事就站這兒說,不必靠得這麼近。”
楊晉越過鄭甜兒,望向寶梳道:“寶梳,我有點事想跟你說,能單獨聊幾句嗎?”
寶梳下了轎,讓鄭甜兒退到了一邊笑問道:“楊捕頭,不會是來抓我這個擄金幫幫徒的吧?”
楊晉自嘲地笑了笑道:“為著上回的事,已經開始記恨我了?”
“哪裏,你嚴重了,兵捉賊自古都是理所當然的。言歸正傳吧,你找我到底所為何事?”
“能換個地方說話嗎?”楊晉的表情很認真。
寶梳斟酌片刻後,點點頭道:“那就去小青社吧,不介意吧,楊捕頭?”
“行。”
兩人一前一後去了小青社。寶梳將楊晉請到了後院偏廳內,屏退了左右,然後問道:“楊捕頭似乎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想跟我說,不知道是什麼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