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社內後院裏的開社酒席已經過半了,一些人已經告辭離開,隻剩幾桌人還在慢慢暈酒。竇連等人到了門口,徑直闖了進去,一路闖到了後院裏。正在敬酒的詹曉寧轉身看見這幾個怒氣衝衝的人,立刻放下酒杯,迎著他們走上去問道:“你們什麼人?誰讓你們進來的?”
竇連不答詹曉寧的話,目光在幾桌人身上掃了一眼,忽然看見了淩雲社的那兩個人,立刻振了振手臂吩咐道:“去,把那兩個人給我抓過來!”
安西王府的侍衛正要上前抓人時,詹曉寧忙擋下道:“幹什麼?你們是衙差還是什麼?跑這兒來抓人了!今天是我蹴鞠聯盟第一天開社,來這兒的都是我的客人和兄弟,你憑什麼在這兒抓人,你哪路子的?”
竇連略顯傲慢道:“我怕說出來嚇死你,你最好把人老老實實地交出來,誤了我辦差,仔細你腦袋不保!來人,跟他羅嗦什麼?把人抓了!”
“誰敢?”詹曉寧推了一把準備上前抓人的侍衛。
竇連輕蔑一笑,指著詹曉寧道:“我警告你,別不知死活在這兒擋道!不要以為你姐夫在城裏有點名號就自以為是!跟我安西王府鬥,我怕你們一家子的命不夠長!識相的就滾開,要想滿頭青包的我也奉陪!順便――”他說著指著那幾桌賓客道:“順便再告訴你們一聲兒!今日我是奉了安西王之命前來拿人犯的,那兩個人私下卷走了淩雲社的銀錢,又偷竊之嫌,所以要拿回去審問清楚。你們誰要敢攔著,那就是跟我安西王府過不去!想給自己招惹麻煩的,盡管攔著,王府的地牢有的是地方裝你們!抓人!”
在場剩下的賓客一半兒是寧家隊的人和親眷,另一半兒是詹曉寧這段日子結交的朋友,剩下的就是柳寒原樂樂幾個了。一聽對方是安西王府的,大部分的人都有些畏懼了,畢竟安西王輔助監國,有生殺大權,不是人人都敢得罪的。所以竇連一下令抓人,其他人都不敢動彈了,隻有詹曉寧和柳寒原樂樂等人上前攔著。而那兩個從淩雲社過來的人也嚇得臉色都變了。
“幹什麼?”竇連撥開擋在跟前的侍衛,衝詹曉寧挑釁道,“還想動手反抗?你也不瞧瞧你自己配不配!我奉的可是安西王的命令,你若敢違抗,就算你是阮曲塵的小舅子我也能把你就地陣法了,你信不信?”
詹曉寧一臉不羈,微微揚起下顎不屑道:“我也正想告訴你一句,這兒是我的地盤我做主!你敢動手抓我的人,就算你是那個什麼安西王的狗,我也能殺了燉肉吃你信不信?”
“小子!”竇連逼近詹曉寧道,“你可別太囂張了,容易給你姐夫招事兒啊!你姐夫再有銀子,也就是個買賣人,敢跟我家王爺相提並論嗎?我勸你最好識相點,往後你們一家子可都還要在臨安城待的!你不想你姐夫的鋪子隔三差五地被官差查吧?”
“威脅我?”詹曉寧打了個酒嗝,用大拇指反指了指自己道,“小爺天生硬脾氣,還就不吃你這套!我姐夫說了,不怕我惹事兒,就怕我惹不出大事兒來!你安西王又怎麼了?一個窮得要去地下賭坊撈錢的王爺跟一個普通的賭鬼有什麼分別?隻不過賭鬼後麵再加王爺兩個字罷了!可就算是王爺,也沒見得他比其他人洪福齊天多少啊?五萬兩,白白丟了五萬兩進別人腰包,傻子才會幹這樣的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