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法子?”汝年歎了一口氣,搖頭道,“都是那些議和派弄出來的。行了,汪副將,辛苦你了,回去歇著吧!”
“是,大人!”汪副將隨後就走了。
夏夜忽然想起了什麼,拍了一下桌子指著曲塵道:“哎呀!我想起件事兒來了!議和一成,臨安的局勢一穩,那自然會有不少人返回臨安啊!連皇帝都會屁滾尿流地回來吧!那你們兩口子豈不是發大了?前陣子那些逃難的又當又賣,不少東西都落進你們兩口子的腰包裏了吧?哇!哇!哇!你們算發大了,一處宅子就算坐地起價也有人買吧!早知道,我也該多買幾處宅子在那兒放著啊!笨死我了都!”
曲塵和汝年都哈哈笑了起來。這時,詹曉寧回來了,打著飽嗝走到那鐵箱子跟前蹲下道:“戚哥,還沒弄開啊?我宵夜都吃完了!弄不開就別弄了,拿棍子撬開不就完了嗎?”
汝年哭笑不得,揮揮手道:“一邊去!怎麼跟夏夜一個口氣啊?說你們倆不是一家的也沒人信吧!那邊待著去,快了!”
“過來吧,玄孫,”夏夜衝詹曉寧招手道,“別妨礙人家戚鎖匠開鎖了!用你姐姐的話說,人家是專業人士,肯定能打開的。”
詹曉寧又打了個飽嗝,起身坐到夏夜身邊去道:“這麼開得開到什麼時候去了?我還等著看裏頭到底有什麼東西呢!姐夫,說好了喲,見者有份哦!”
“哈哈哈……”曲塵三人忽然全都大笑了起來。詹曉寧一頭霧水地問道:“幹什麼?不能見者有份啊?你們三個已經先說好了?那可不行,我也是發現者,應該得四分之一吧?”
“哈哈哈……”三個人笑得更厲害了。
詹曉寧好不納悶道:“你們三個中風了?僵屍也會中風?到底笑什麼啊?”
“笑你小子像夏夜的種兒呢!”汝年笑道。
“什麼意思啊?”
“他說什麼你也跟著說一遍,隻不過他是三分之一,你是四分之一罷了!果真是有其祖必有其孫,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啊?真的?”
“到底打開沒有啊?”寶梳從房間裏裹著件披風走了出來問道。
“還沒呢,你怎麼又起來了?”曲塵問道。
寶梳走過來,挨著曲塵坐下,打了個哈欠道:“剛睡著就給你們笑醒了,怎麼還沒打開啊?要不拿個什麼撬開吧?這樣多費事兒啊!”
四個男人咕咕咕地低頭抖肩笑了起來。寶梳有些莫名其妙道:”笑什麼啊?中風了吧?“四個人笑得更厲害了。
又聊了一會兒後,汝年終於把那魯班鎖解開了。取下大大的鎖頭後,詹曉寧和夏夜合力,將那笨重的鐵箱蓋慢慢掀開了。一股混雜著鐵鏽味兒的悶臭味兒撲鼻而來。寶梳縮在曲塵身後,掩著鼻子道:“不會裏頭放著什麼惡心的東西吧?”
曲塵扇了扇風,拿過燭台往裏一看,麵上蓋著一層黑布。他撿起一根樹枝,緩緩地挑開了黑布的一角,一道刺目的金光一閃而過,寶梳和詹曉寧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金子!”
不等曲塵發話,詹曉寧“奮不顧手”地用雙手將那黑布往旁邊一掀,眼前瞬間就被滿滿的金色填滿了!原來那黑布之下是滿滿一箱子金條,每一根約合十兩,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像一個個等待被寵幸的小美人兒似的。
“哇!真是金子!”寶梳的瞌睡蟲立刻跑得天遠地遠了!她興奮地忍不住跳了起來。曲塵忙拉住她道:“又不是沒見過金子,跳那麼高幹什麼?”
“哈哈哈……”寶梳快要樂翻天了,“相公,我今年是不是特別好運氣啊?之前在繡莊那邊撿到了寶,今晚又得了這麼一箱金條,哈哈哈,我敢說我今年絕對是鴻運高照,想什麼來什麼!”
“好好好,你鴻運高照,但你別跳行不行?”
“我高興嘛!”
“的確是很值得高興的事兒啊!”旁邊夏夜也眼冒金光地盯著這一箱金燦燦的金子說道,“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金子啊!這都夠建立個小國家了吧!到底是誰埋在那下麵的?難道是以前臨安城的大財主?”
詹曉寧則在旁邊掰著指頭算了起來:“四分之一……四分之一是多少?這兒橫排有六十二根,豎排有五十三根,就算縱向有兩百根吧,這麼算來,六十二乘以五十三再乘以兩百……六五三十八……二三得六……哎,怎麼算不清了呢?重新來!重新來!”
“先別算了,”汝年道,“先弄出來瞧瞧,裏頭到底是不是全都是金子。萬一隻是麵上那一層呢?豈不白歡喜一場?”
“說得對啊!來來來,”夏夜忙招呼詹曉寧道,“搭把手,把裏頭的金條全都撿出來,看看到底有多少!”
“好嘞!”
這祖孫倆興高采烈地動手撿起了金條。直到鄭甜兒吃完宵夜過來了,他們也還沒撿完。鄭甜兒看著地上那一大堆金燦燦的東西,吃驚得說不出話來了!詹曉寧忙招呼她道:“甜瓜,快點來幫忙啊!見者有份兒,隻當給你攢嫁妝了!”
“這麼多金子啊?”鄭甜兒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