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癥簡單來說,就是肌肉會慢慢萎縮,然後一步步喪失生命。
檢查出來的那一刻,我大為震撼。
我總覺得,能嫁到江小白這麼好的一個老公,不會是拿陽壽換的吧。
結果可能還真是。
原本還在擔心和江小白同誌的七年之癢,這下可好。
我活不活得到和江小白同誌在一起的第七年還不一定。
給自己點蠟。
幸運的是,基於江小白同誌的悉心照料和我的不懈努力。
我活到了和江小白同誌結婚的第十年。
然後,栽在了古往今來的第一大鬼門關,生育上。
沒辦法,自我身體狀況愈見不好的幾年以來,江小白同誌本就肉眼可見地強顏歡笑變得更加明顯。
我真怕自己走後,他一個想不開,隨我去了。
反正我遲早得沒,就想盡力給他留個孩子玩玩兒。
結果,高估我自己了。
再次為自己點蠟。
往事暗沉不可追,來日之路光明燦爛。
好在老天有眼,讓我能有機會補償江小白同誌!
我必須趁著現在愛情的小火苗還沒有熊熊燃燒起來,把它一把子掐死在搖籃裏,灰都給揚咯。
4.
作案手段和作案方法有待商榷,但先得把眼前這關給過了。
空無一人的教室,又隻剩下了我和江白。
為了避免表白的劇情,我第一時間遠離了講臺,直接把江白一個人趕去擦黑板。
我悄悄看著江白站在黑板前的身影,高大,筆挺,修長。
唉,連擦黑板都好看的像一幅畫!不愧是我老公!
哪知道,江白幹活利落,三下五除二就把黑板擦幹凈了,轉身就去拿掃把。
我慌忙挪到教室另一邊,與他拉開距離,裝作專心致誌掃地的樣子。
掃著掃著,麵前出現一雙白鞋。
哦豁,一看就是江白。
我裝作沒看到,轉身就想溜,被江白一聲淡淡的「蔣青」給叫住了。
我硬著頭皮抬頭,正對上江白那張人神共憤的臉。
他正要張嘴,我瞳孔地震。
「哎呀今天這天真好看啊,你說是吧江小白同誌。」
江白順著我的手指看過去,平平無奇的黃昏天。
但他還是很給麵子地「嗯」了一聲。
他又要張嘴,我繼續瞳孔地震。
「哎呀這地掃得真幹凈啊,你說是吧江小白同誌。」
江白:……
但他還是很給麵子的「嗯」了一聲。
如此反復幾次,江白不說話了。
他從兜裏拿出了幾顆糖。
我一看,好家夥,我最喜歡吃的門口小賣部絕版的泡泡糖。
可惡,接還是不接。
當初我們畢業沒多久,這種糖的生產廠家就倒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