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鴨子很大,每隻都有雲安安的腦袋兩個那麼大。
她小小的手提著兩隻野鴨子快步跑回養豬場,然後將鴨子隨手丟在了路邊的草叢裏,好在豬場地處偏僻,很少有人過來,不過雲安安還是扒拉了幾下草叢以此掩蓋住鴨子的身形。
劉素芬喂完豬回頭沒看到小閨女,心中有些著急,正準備出來找就碰到了慢悠悠回來的閨女。
她拉過雲安安上下檢查,後腦勺的紗布沒散,衣服沒髒,小臉兒麵色紅潤。
劉素芬放下心來,她也知道養豬場裏有味道,吩咐雲安安就在養豬場周圍玩,前方的小河還有野草叢是禁區。
早已經從禁區歸來的雲安安乖巧點頭,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說八道,“嗯,安安最聽娘的話!”
劉素芬輕輕摸了摸閨女的小臉,笑著說:“安安,乖乖聽話,中午娘給你做紅棗糕!”
雲安安下意識回憶起劉素芬做的紅棗糕,入口蓬鬆柔和,棗味十足,細膩軟糯......
吸溜......不能再想了,不然非得流口水了。
雲安安收斂好情緒,黑亮的眸子掃向四周,豬場雖然偏,但她總不能大庭廣眾下打坐修煉,被人看到豈不是要當成怪物。
可這周圍除了草還是草,實在讓她提不起興趣來。
小小的娃兒蹲在養豬場門口,單手撐著下巴,無聊的仰頭望天,而實際上她的腦海卻在思考雲二妞這個人。
她還記得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幕是雲二妞眼中毫無掩飾的震驚,恐懼還有不甘和嫉妒。
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習了天元心法的緣故,雲安安的記憶力越來越好,已經能將自己看得畫麵在腦海中不斷具象重複,明明原身並不是一個記憶力超群的人。
在又一次觀看畫麵的時候,雲安安突然注意到了雲二妞的手。
她似乎想從自己身上取走什麼東西,等等!這個角度這個姿勢......
雲安安從脖子處翻出了一個小木牌,木牌隻有她半個巴掌大,看材質似乎是很常見的鬆木,木牌上雕刻著文字和一些符號。
不知道為什麼雲安安總感覺那些符號讓人莫名有些熟悉。
也許是因為年代太久,磨損得太過厲害的緣故,木牌上的文字看起來有些模糊不清,雲安安看了好久才終於辨認出其中的兩個字。
刹那間她臉色大變,手指顫抖,嘴唇也不自覺地哆嗦了起來,“孤殺,怎麼會是孤殺?”
而她在看向木頭上雕刻的符號時才明白,那些符號不正是孤殺劍柄上雕刻的紋路嗎?
莫非兩個世界是同一個世界,隻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變了模樣?
雲安安此時無比想要了解這個世界的曆史,看是否如她猜測的那般。
劉素芬做完上午的活,從養豬場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雲安安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她走上前摸了摸閨女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燙後,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擔憂的問:“安安,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