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非常明亮,隻是屋子裏的窗戶和門都掛上了十分厚重的窗簾和布條,隔絕了房間裏的燈光。
雖然窗戶被關上了,但屋裏卻並不悶熱卻飄來了一陣血腥味,他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想。
事情回到幾分鍾前,密不透風的房間中,一個頭有些禿的中年男人光著上半身穿著一條褲衩子躺在搖椅上,他的四周擺了好幾桶冰塊,一米之外的地方還有一個電風扇正在呼呼地吹著風。
他嘴裏叼著一瓶冰鎮氣球,饒有興致地看向不遠處的少年,眸底暗潮湧動。
禿頭男人麵前兩米遠的地方站著兩個精瘦的高大男人。
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被高大男人壓著跪在中間。
少年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臉上全是傷,尤其是鼻子和嘴角處都有明顯的打痕和淤血。
他一臉倔強地看著禿頭男人,“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信哥的下落!你死了這條心吧! ”
禿頭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小子,還挺講義氣的啊!哈哈哈......我最喜歡......你們這些硬骨頭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緩緩走到少年麵前,忽的變臉,一腳將對方踹翻在地,大腳丫子踩在少年的臉上,惡狠狠地說:“我宋大彪最喜歡的就是打斷別人的骨頭,讓你們跪在地上哀嚎求饒......”
說著他獰笑地朝兩個高大男人說:“把他送到暗室,我要親自關照他!”
他將關照二字咬得尤其重,帶著濃濃的壓迫。
他一邊說著眼神十分變態地在少年瘦削的身軀上掃過。
“好!”兩個高大男人應了一聲,同情地看了眼少年,要知道暗室的隔音效果可是相當的好,是宋大彪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欲望而特意建造的,進入裏麵的犯人沒有能全虛全尾走出來,即便那些被抬出來的人最後大多也瘋了。
而兩人剛把少年丟入暗室,中年男人就來了,他十分恭敬地走上前,以他的經驗自然知道自己打擾到了老大,生怕惹了對方不快,露出一臉討好的笑,“彪哥,今兒來了條大肥魚,那人不肯和我談,點名了要見您?”
宋大彪原本不悅的表情微微舒緩了些,隨手拿過架子上的襯衣套上,詢問道:“對方是什麼來曆?是男是女?大約多大?”
“他是南方來的,全身裹著一個黑鬥篷,人很謹慎小心,但聽聲音應該是個年輕的男性,大約二十出頭!”
宋大彪微微頷首,套上一雙塑料拖鞋出了門。
中年男人連忙跟上,將自己了解到的情況一一說了一遍,“這人手上有大量的糧食和果蔬,我估計他是南方糧站那邊的人,來我們這兒就是想搭一條交易線,張家信雖然倒台了,但他手底下好幾個交易渠道我們還沒有挖出來,所以糧食這塊是我們的短板,若是和這人建立了合作,更有利於我們控製整個省城的地下市場,到時候您就是名副其實的地下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