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這一夜的修習,再也沒有出現過其他的狀況了。當他完成了這一夜的冥思,睜開眼睛時,他仔細感覺著眉心裏的狀況,又覺得一點事也沒有了,好像昨夜發生的那些事,包括眉心刺痛在內,都是一場夢一樣。
可是,他卻念念不忘夢中出現的那個少女。這一次,扶蘇沒有看清那個少女的模樣,心裏不免覺得有些遺憾。
隻是,當幽然出現在扶蘇麵前時,扶蘇自然而然浮起一個念頭:“夢裏出現的那個女孩,絕對不是幽然公主了。我雖然沒有看清那女孩的模樣,但她的體態,輪廓,卻與幽然完全不同。”
不知怎的,扶蘇心裏隱隱浮起一個念頭,隻盼著下一次,那個**再出現時,他一定要仔細的看一看她的麵容。
隻是,在接下來的幾天中,他再也沒有夢見過那個女孩。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扶蘇過得很是輕鬆愉快。他白天裏與幽然和唐華討論著技擊之術的問題,夜晚則與幼森一同修習元靈之術。他們路不需自己行走,飯食有人照拂,更有美女香車相伴,這段旅程,實在是再舒袒也沒有了。
到了第十天午時,他們終於離開了楚滄國界,進入唐夏國境內。扶蘇的精神終於完全放鬆了下來。說起來,他們離開楚滄國實在是太過輕鬆了,以至於扶蘇有些難以置信。
總而言之,他們是離開了楚滄,便再也不用擔心有人跟蹤,對他們不利了。盡管大陸上現已暗流湧動,七國各懷異心,但至少在表麵上,各國之間仍還保持著克製,似乎誰也不想作這破壞和平氣氛的第一國。
因此,幽然和唐華均認為,即使陰昌這時知道扶蘇已進入唐夏國,也不敢斷然進攻唐夏。換言之,扶蘇和幼森自這一天起,便可以不再成天躲在鸞車中,而是可以出來透透氣了。
為了掩人耳目,以免幽然陷於流言蜚語,在扶蘇的堅持下,他和幼森並未直接下車,而是仍按之前的做法,一直在車上呆到了晚上,直至深夜時分,他們才獨自離開車子,住進屋舍之中。
在唐夏國境之內,幽然與唐華所住的客棧,再不像楚滄時那樣簡便隨意,而是均住進附近大城鎮的官邸中去了。城中的官員事先已知王子與公主殿下要來,因此招待得很是周到。
而唐華則事先吩咐官員道,他們稍後有朋友要來,要先為他準備客房。官員自然照辦。待扶蘇和幼森進入官邸時,唐華帶著官員親自迎了上來,將扶蘇和幼森帶入客房之中安頓,並稱扶蘇是從別處趕來到此與他們彙合,與他們一同到都城去的。
如此一說,官員們對此自然深信不疑,扶蘇心中也好過得多。
到了第二天清晨,他們重新上路時,扶蘇便不再進入鸞車之中,而是展開懸風術,與唐夏使團一同前行。幼森這時也深為收斂,不再展開雙翅飛翔,而是老老實實的在地上奔跑。
扶蘇有十多天不曾活動筋骨了,他這時浮在空中,離地丈許高,懸風術發動,輕風環體,帶著他悠然前行。唐夏國諸人一向少見到法師飛行,因此一麵策馬疾行,一麵好奇的打望著空中的扶蘇。就連鸞車中的幽然,也掀開了簾子,抬頭向扶蘇望去。
懸風術本是風術中較為基礎的一項法術,隻是所消耗的靈力較大,按扶蘇之前的能力,他若飛得不急的話,大約懸行兩個時辰就要停下休息。但唐華等唐夏國諸人此次出行,所騎的都是駿馬良駒,他們無論男女,騎術都精,因此在地上跑得飛快。扶蘇要跟上他們的速度,對靈力的消耗就更大了。
飛了小半個時辰之後,扶蘇已經微微覺得有些吃力。他可不願在幽然麵前失了臉麵,於是仍勉力維持,同時他雙手張開,試圖在風中提取出風之元靈來。
扶蘇在穆馬山脈雷劍峰雪峰頂上時,曾試過提取起風中的風之元靈,這時他已經頗為熟練了。他雙手張開時,在雙手掌心中凝起風之元靈,不多時,便覺得風刮過手指縫間,一陣陣細微的風之元靈不斷彙入掌心之中。
凝聚了一陣風之元靈,扶蘇將手掌向後輕翻,試著將掌中的一團風之元靈擴散成片狀,向身後揮去,這風之元靈果然在扶蘇身後散成一片,而扶蘇借著手掌在風之元靈上的一推之力,身體突然加速,“呼”的一聲,箭一樣的向前飛去。
突然加速之時,連扶蘇自己也嚇了一跳,但覺勁風撲麵,腳下的景物飛快的向後閃去,直向前竄了十多丈,速度才漸漸慢了下來。適應了一下,扶蘇大感有趣,雙手連拍,身子不斷加速,飛行的速度幾乎可以與幼森展開雙翅飛翔時相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