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嘴角微彎,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取箭,搭弓,射箭。
少年的動作一氣嗬成!
但就在這時意外突生,一柄唐刀從後麵擦著他的臉而過,以迅雷般的速度插入那土匪的後背。
這麼一來,少年的射出的箭便落空了。
看著自己的一縷發絲被斬斷,陸銘的眉頭微微蹙起,臉色頓時微微一沉。
他生氣的不是差點受傷,而是獵物被人搶了,這對於一個獵人來說,是極為可恥的事情!
密集的“鏗鏘”聲從身後傳來,陸銘轉身望去,隻見二十多個穿著精良盔甲手持長槍的士兵整整齊齊的走來。
氣勢昂揚、威風凜凜。
士兵們的最前方,一個高大英猛的男子坐在一匹汗血寶馬上,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從他穿著甲胄紋著的特殊花紋不難判斷,應該是個百夫長。
“停!”百夫長拉著手中的韁繩喊了一聲,整支隊伍頓時停了下來。
他揮了揮手,一名士兵小跑著將唐刀撿回,另外兩名士兵將剩下的那名土匪給壓到百夫長身前。
“大人,小的也是被逼無奈,我上有···”
土匪瑟瑟發抖的求饒,但話還未說完,百夫長直接手起刀落,一顆圓滾滾的頭顱頓時掉落在地。
眾人皆是冷漠的注視著這一切,即便是陸銘也不例外,因為這種人死不足惜。
“小子,身手不錯,有沒有考慮參軍,我可以讓你當伍長。”用手帕擦拭著刀上鮮血的百夫長讚歎了一句,一邊朝麵前的黢黑少年拋出橄欖枝。
“小子,長官問你話呢!”見獨眼少年愣在原地,一名士兵輕喝道。
陸銘這才反應過來,他沉聲問道,“你們是誰的兵?!”
方才他是在觀察這些士兵的穿著,在印象中,自家秦軍所穿的盔甲應該是紅色的,而不是這些黑色。
這些士兵盔甲的製作很是精良,就連皇族的親衛都穿不上這種盔甲。
看起來應該是某個將軍亦或者皇族之類的親衛隊,有這般精良的工藝而不上交,是想造反不成?
不過還有一點,也有可能是自己在拜訪外祖父的這三年期間,軍器監那邊有了重大突破也說不定。
“小子,怎麼說話呢?!”
“找死不成?!”
“還···”
另外一名士兵正打算怒斥陸銘,但眼光毒辣的百夫長識出了這少年氣度非凡,他擺手製止士兵,微笑道,“吾名蘇梁,乃上官將軍麾下的兵,不知閣下是?”
原來是護國公上官雲龍!
陸銘頓時恍然,他收起戒備,從懷中摸出一枚刻著秦字的黑色玄鐵令牌,隨手丟給蘇梁。
“我乃六皇子陸銘,剛拜訪完外祖父回來。”
“無知者無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念你們鎮守邊疆不易,侮辱本王者,掌嘴二十次!”
陸銘整理手中物品的時候,冷冽的瞥了一眼方才那名出言不遜的士兵。
果不其然,當蘇梁看清手中令牌的時候,當即臉色劇變。
但接下來這蘇梁的舉動卻是讓陸銘有些發懵。
“給我活捉這個前朝餘孽!”
隨著蘇梁的一聲怒喝,幾個士兵直接撲上前將陸銘給挾製住。
“你們想造反不成?!”陸銘那漆黑的眸中閃爍著一絲寒意,他嗬斥一聲,開始掙紮起來。
少年的力道之大超乎士兵們的想象,居然險些將他們甩飛出去。
其中一名士兵吼道,“還不快來幫忙,要壓不住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