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之後，千陽跟大爺一樣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量著整個別墅。
說起來，千陽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大別墅呢，以往要麼呢，就是在墨梵的辦公室，要麼就是自己的診所，要麼就是車上。
“有錢就是不一樣啊……”
千陽忍不住感歎道。
顧明站在一邊臉都綠了。
拜托，您一年隨便出診幾次，說點可有可無的話，就能拿那麼多工資……
我可憐巴巴的每天跟在墨老大後頭，還要忍受各種diss，結果呢。
您還感歎別人有錢……
“我說你是不是暗戳戳的再說我壞話啊！”
顧明心裏的小九九，一秒就被千陽看破，塞了一塊火龍果進嘴，千陽雙手抱胸看著顧明。
“千醫生，您不會是有讀心術吧……我這什麼也沒說啊。”
千陽真是要被這個顧明蠢哭了，剛才自己這麼問，隻不過是試探，這下好了，這位直接不打自招了。
“我說墨梵，你哪裏招來智商這麼低的助理？”
千陽看著換好了襯衫西裝褲的墨梵，問道。
不過，這貨實在是太變態了吧？難道家裏沒有家居服？在家裏也穿的這麼正式？
顧明簡直敢怒不敢言啊……這個千陽實在是太過分了！
“本來以為智商低能聽話就行，現在發現，智商低有時候話也聽不明白。”
墨梵似乎非常讚同千陽的觀點，隨意的靠在沙發上，瞥了一眼顧明。
突然之間，顧明感覺自己的世界電閃雷鳴，大雨傾盆。
顧明一直以為自己是工作能力出眾，才能經過層層篩選，成為了墨顏王的助理。
現在看來，自己居然勝在智商低？
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你要是不介意啊，我這裏有個小助理，大學剛畢業，可聽話了。”
千陽試圖改變顧明的職業生涯，天知道這會顧明心裏有多沒底。
畢竟，墨老大嫌棄自己笨啊。
“你是醫生還是職業介紹所的？”
墨梵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滿。
得，好心當成驢肝肺……
千陽白了一眼正在嘚瑟的顧明，打開了自己的小本本。
“他最近有沒有出現？什麼時候？”
千陽的小本本裏記錄了白舟這些年來出現的時間。
“大約前幾天的時候出現的吧，我醒的時候，正在開會，完全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
之前的白舟在墨梵這裏幾乎是毫無保留的，做過什麼墨梵都一清二楚。
“看來他已經知道你在提防他了，刻意的封閉了跟你之間的記憶鏈接，就像當初你選擇不讓他知道你的行為舉止一樣。”
千陽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這比想象的要嚴重啊，你有沒有激怒他的行為？”
千陽從來沒有跟白舟這個人格有過任何形式的對話，所有的了解都基於墨梵的說辭。
所以……千陽也不能肯定的分析出白舟的心理活動。
“沒有。”
墨梵好像做了思考，但是很快便給出了答案。
然而這個答案，顧明好像不太認同……
墨老大您好像對激怒有什麼誤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