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蘇安夏顫顫的說出下麵的話:“上官朱雀,我請你娶我”。
碰的一聲,杯子應聲而落,摔了個粉碎,上官朱雀甚至連看都沒看濺了一身水漬的杯子,幾個大步走到了蘇安夏麵前,陰晴不定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抬起頭,勇敢的看了上官朱雀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蘇安夏深吸了口氣,說的更清楚明白一點,“上官朱雀,我懷孕了,我要你娶我?”
不敢置信的瞪著蘇安夏半響,一開口就是辱罵的言語,“笑話,你懷不懷孕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求我娶你?況且,跟你廝混的野男人那麼多,憑什麼你認為孩子是我的”,嘲諷的掃過蘇安夏尚很平坦的小腹,目光不自覺的在上麵多停留了兩秒。
此刻上官朱雀的心,通通的跳個不停,眼神總是忍不住的去瞟一眼蘇安夏平坦的腹部,心裏好像有一種叫做喜悅的感情彌漫開來,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勾起嘴角。
不論以前有過多少個女人,都沒有一個懷有自己子嗣的,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覺得不屑。上官朱雀是個有點怪癖的男人,他很能分清楚什麼女人是玩玩就可以,而什麼女人是不可玩弄的。
對於可以玩弄的女子,孩子是不在計劃之內的,你可以說他冷情,也可以說他理智,總之,上官朱雀的原則就是,他孩子的母親要麼就是自己深愛的女子,即使不是,也要出身高貴,堂堂正正,他可不希望由一個人盡可夫的肮髒女子來孕育自己的後代,如果真的不小心發生了這種情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這個錯誤解決掉。
但是蘇安夏他真是算計失誤了,對於蘇安夏的定位他沒法給出,他承認,每次遇到這個女子,自己總是失控,就像剛才一樣,明明那麼難聽,質疑的話不想說出口,可是還是不自覺的脫口而出,連自己也不明白,明明他自問不是對女子那麼尖酸刻薄的人,為什麼一遇見她總是變得這麼可惡?
上官朱雀毫不留情的嘲諷,讓蘇安夏臉上一陣蒼白,虛弱的仿佛風一吹就要倒似的。
看著蘇安夏搖擺不定,站也站不穩的樣子,上官朱雀的臉色越來越差,這女人身體這麼差,生出的孩子能健康麼?要是從小就體弱多病是個病秧子怎麼辦?他可不希望自己未來的繼承人,柔弱的跟個姑娘似的。
皺了皺眉,上官朱雀不耐煩的指著旁邊的椅子,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你還是先坐下吧,萬一你摔倒了,孩子沒了,人家指不定怎麼想我呢”。
蘇安夏此刻虛弱的像一個一碰就倒的紙娃娃,上官朱雀隻能暗暗擔心她不要再出什麼事才好,根本不敢上前扶她一把,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傷了她,也傷了孩子。
孩子這個詞讓上官朱雀心情大好,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愚蠢的可笑,可是不得不承認,上官朱雀其實在心裏已經盤算過這個孩子要叫什麼,要娶幾個妻子的問題了。
上官朱雀的話,讓蘇安夏一直緊繃的心弦突然有了一刻的輕快,連嘴邊也不知不覺浮現了一絲笑痕,手掌很自覺的貼近小腹,寶寶,看來爸爸也沒那麼壞嘛。雖然他之前對媽媽真的很可惡,但是,他現在這種行為是不是證明他在關心我們?他是歡迎寶寶的呢?思及此,蘇安夏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從得知懷孕到現在,上官朱雀是第一個認同寶寶存在,並表示一點歡迎的人。
“你在那傻笑什麼”。不屑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隻是而今聽來卻沒那麼刺耳,蘇安夏甚至開始理解,那會不會隻是上官朱雀跟人說話的方式,並不隻是針對自己?
“沒什麼,那麼,上官朱雀,你願意娶我麼?”仰起頭,蘇安夏問的滿臉期待。
不知為什麼,上官朱雀突然發現,蘇安夏此刻臉上的表情很聖潔,有種很神聖的母性光輝,明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意識到自己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上官朱雀尷尬的撇過頭,假意咳嗽了聲,“你,你憑什麼認為這個孩子是我的,還叫我負責?”
雖然嘴裏問出的都是質疑的話,可是上官朱雀的心裏幾乎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蘇安夏的肚子裏孕育這自己的子嗣,說不出為什麼,也許是父子連心?自己會想到這個詞,真是著實嚇了一跳,不過隨即來的,是大好的心情,不可否認,對於這個尚未成型的小生命,自己是有期許和好奇在裏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