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夏”,男人怒氣衝衝的推開緊閉的朱門,幾個大步走到了躺在床上假寐的女子身邊,用力的拉起女子的胳膊,怒氣衝衝的要把她搖醒。
綠珠看上官鳳動作這麼粗魯,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會再一次傷了蘇安夏,急的隻得大叫:“王爺,王爺,王妃她受傷了”。
“哎呦”,胳膊上傳來的陣痛混雜著全身摔傷的酸疼,讓蘇安夏艱難的睜開了眼,才一睜眼,就看到上官鳳那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自己欠了他多少銀子沒還似的。
“你發什麼瘋?”兩隻小手不住的推打男人健壯的胸膛,實在掙脫不開男人的禁錮,女子幹脆連腳也用上了。
這男人平白無故的要幹什麼?好不容易過了一段安靜的日子,他無端的又來找茬?上官鳳此刻眼裏的怒火,以及失控的動作都讓蘇安夏毛骨悚然,腦子裏想的隻是他別再發瘋做出什麼傷害自己和孩子之類的事情就好。
“你,你還說我發瘋?你真是要氣死我了”,被蘇安夏的一番推打,男人也忘記了本該質問的話語,本來嘛,烏龍是自己搞出來的,怎麼好怪在她頭上?顧忌到女子有孕在身,男人不禁鬆開了禁錮女子的右手,誰知女子卻不依不饒,自己明明已經繞過她了,她還恩將仇報的往自己腿上補了一腳。
“哎呦”,這下輪到男人慘叫了,男人弓著腰抱著自己留血的大腿慘叫不已,那神色仿佛吃了女子都不甘心,本來已經止住血的傷口,被女人那麼一踢,又滲出了血,傷口撕裂了般的疼。
蘇安夏看男人額頭上冒出的大滴大滴的汗水,也不禁慌了,在看男人捂著腿的地方,明顯也血液湧出,蘇安夏一慌,天啊,自己究竟是下了多大的狠心啊,居然把他打成了那個樣子?“啊,對不起,對不起上官鳳,我不是故意的”。
“該死的,對不起有個屁用,還不趕快把藥箱給我拿來”,男人疼的大吼。
“哦,哦,知道了,綠珠,快去找秦總管拿藥箱”,女子急急的吩咐慌做一團的小婢女,轉頭訕訕的看著痛的不行的上官鳳,討好的說道:“你,要不要先上床休息會?”他這樣一直單腿蹦在地上應該會很難受的吧?
上官鳳給了她一個‘你是白癡麼?’的表情,大爺的向蘇安夏伸出了他的手。
蘇安夏實在不滿意上官鳳這種處處大爺的行為,可是畢竟是自己理虧在先,把人踹成那樣,下腳也夠狠的了,自己現在應該老實的為自己的行為贖罪了。
心不甘情不願磨磨蹭蹭走下床,挽住男人的胳膊,任男人把全身的重量全壓在自己身上,女子吃力的扶男人在床上躺下。
該死的,自己明明也全身酸痛的要死,幹嘛還要這麼卑躬屈膝的伺候這個大爺?再把男人的鞋脫下扔到床下後,女子咬了咬唇,猶豫再三的開口:“我先看看你的傷口怎麼樣了?”
雖然對自己‘一腳把上官鳳的腿踹流血了’這個想法感到很不可信,但畢竟男人外袍上滲出的血跡不是騙人的。
在接到男人默許的答案後,女子伸出雪白的小手,顫顫拉開男人寬大的披風,“呼”,女子一身重重的抽氣,連忙手忙腳亂的別過身去,臉紅成一片,“上官鳳,你,你褲子破了一個洞”。過了半響,女子還是不敢轉過身去,結結巴巴的說道。
“該死,”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衣不蔽體的下身,男人低咒一聲,扯過被子覆蓋住了自己近乎全裸的下半身。
看蘇安夏羞得耳朵都紅了,上官鳳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剛才真是太大意了,居然忘了自己的褲子被那幾個人渣撕得不成樣子了。
白皙的臉頰染上一抹可疑的紅色,男人假裝若無其事的咳嗽了幾聲,裝作漫不經心的調侃道:“孩子都有了,你又何必裝的很害羞?又不是沒見過”本來嘛,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她幹嘛還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這樣他也很尷尬好吧。
一想到剛才的畫麵,蘇安夏就氣血上湧,臉紅得要滴出血來,太羞人了,不住的對著自己扇風,女子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樣麵對男人,隻得背著男人,拘謹的說道:“你先休息吧,我要出去了”。
女子臉紅的樣子讓男人想壞心的整整他,玩心大起的男人怎麼肯輕易放過她?“你站住,你要在這裏照顧我,”還嫌不夠男人又壞心的補了一句,“一直到我好為止”,男人的話徹底讓你女人整個神經都崩潰了。
“我憑什麼啊,我欠你的啊?”隻要一想到要和男人朝夕相對,女子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再也顧不得女兒家的羞愧,女子轉身張口反駁道。
男人心情大好,微微勾起薄唇,一張口,還是那麼討人厭:“對,你就是欠我的,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那男人的笑容,此刻看來特別欠扁。